被姚氏捂住眼睛的虞灿一直竖着耳朵听,趁姚氏不备,从她怀里窜出来,伸头瞧了瞧被哥哥扛向客院的人。
那人穿着半毁的黑色劲装,个子高大,身形瘦削,看背影分不清是什么年纪。
“哎呀,他还在流血呢!”虞灿看到那人双脚还有血滴下,淌了一地,只觉又刺激又害怕,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得是什么仇什么怨才能把人伤成这样。
姚氏眉头紧皱,神色忧虑,将她往院子方向轻轻一推:“先回去喝药,今天在家老实待着,不许往外跑了。”她说完自去了另一边,叫了两个婆子过来,和惊得站不起来的门房一起清扫血迹。
虞灿被姚氏赶走,拖着步子回到院里,心头还满是好奇。
“姑娘,这是怎么啦?”桃枝领到方子就去找了药,这会儿已经熬煮开,院子里咕噜噜冒着热气。一见虞灿神情不对,连忙找个借口把小丫鬟们支了出去。
虞灿搬了个小板凳坐到桃枝身边,绘声绘色地跟她说了刚刚的事。
“我的老天爷,那还能活?”桃枝连自家姑娘身上的异事都差点忘了,放低声音道,“这人到底是谁呀,光天化日,居然被伤成那样?”
“哥哥没说,还挺神秘。”越是如此,虞灿心中越是好奇,“桃枝,药好了吗?好了我们去客院看看!”
桃枝一向听她的话,闻言将药倒出一碗凉在旁边,跟在虞灿身后绕道去了客院。
虞家在玉州的家本就不大,两人轻手轻脚,很快摸到了客房后墙根,蹲在窗户底下偷听里面的对话。
“见骨伤痕共有三处,比起这三处,别的都只能算是皮外伤,只是失血过多,实在是虚弱啊。
“除了外伤,他的肋骨、腿骨、腕骨都有断裂征兆,依我看,应是从高处或疾驰的马上摔下来。好在骨伤不是很重,养个半年一年能好个七七八八。”
虞灿捂着嘴,心中满是惊讶。伤成这样居然还能喘气,看来是个身残志坚的人啊!
“老秦,这段时间你先暂住下来,你看怎么样?”
秦大夫满脸写着我看不怎么样,可是眼前的事显然需要保密,他只好垂着肩点了点头,被一名小厮领着出去安顿。
秦大夫一走,虞志远立刻询问道:“烁儿,这人到底是谁?”
“爹,我不是常常提起景小将军么?”
“难道......”
咔嚓——
虞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