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
“想引城中弥人接头,最好的办法不是虚构一个大胡子,也不是提前暴露剿匪的计划,而是......”李愈略显紧张地压低了声音,“而是把谨宁郡王推出去!”
虞烁嘴角抽搐,忍不住道:“表叔真敢想,我连白日梦都不敢这么做。”
虞灿目瞪口呆看向李愈,思路明显和他不在一个平面上:“表叔,你怎知大胡子是虚构出来的?”
李愈看着找不着重点的虞灿,咧嘴乐了。
“真要找人,总该留下身长多少、是胖是瘦等信息吧。只说是弥人,可弥人留大胡子的那么多,要上哪儿找去?”
李愈瞥了一眼景砚,又道:“告示刻意挑明人从玉州来,明显想用你们在驿站遇上的那伙人,引出京城里的接应团伙。”
虞灿仿佛明白了。
那伙弥人在回京述职的关头扮作官员,肯定是想混进京,那么京城或京郊必有接应。
外面都传那伙人全军覆灭,突然钻出一个被通缉的“大胡子”,负责接应的弥人肯定会接头商量。
一冒头,就能一网打尽。
再在告示墙上发布招兵剿匪信息,让京郊的弥人乱一乱,再解决起来就容易许多。
虞灿觉得表叔真是一天比一天聪明,没愧对天天看的那堆书,转眼给了他一个赞赏眼神。
李愈接收到大侄女无声的夸奖,很想叉腰仰头,可把他牛逼坏了。
景砚看到两人无声交流,淡淡打断:“你能想到,弥人怎会想不到。”
虞烁见李愈愣住,又见景砚没有阻止的意思,笑着解释起来。
“表叔,大胡子不是虚构,是真人。他叫樊万里,追杀谨宁郡王的杀手头目,曾是弥国宫中暗卫首领,人家长得确实不起眼。”
虞灿眯眼再看李愈,感觉佩服程度降低了很多。
李愈没想到自己的思路有误,讪讪道:“是我想当然了,我看那画像太马虎,就以为......”
“表叔也没全错,我们确实是想打草惊蛇。”虞烁喝了一杯酒,皱眉苦笑道,“为这事忙活了一天,累到现在才收工。”
虞烁点到为止,没有多说具体情况,更没有显露出喜悦或失落,看不出忙活一天的结果如何。
景砚脸上更看不出什么来,默默饮酒吃菜,一举一动透着优雅从容。
看到杀神一般的景砚吃起饭来居然慢条斯理,虞灿和李愈都受到影响,动作跟着放慢了好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