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家也有九家了,长公主从来不会为难。”
从镇国公还不是镇国公时,长公主就在四处物色儿媳人选,吓得京中好几位姑娘勉强跟远房表哥定了亲,结果还促成好几对佳偶。
姚氏的惊讶并非因为害怕,她不认为长公主会看上自家女儿或虞家几个姑娘,因此不担心需要去拒绝长公主。
倒不是女儿、侄女差了什么,而是虞府门第太低,能参加这场宴会都是走运,议亲这样的事砸不到他们头上来。
姚氏之所以惊讶,是因为成天听虞烁嘀咕景砚这好那好,觉得他是天上有地下无。没想到长公主要给他议亲还得如此大动干戈,藏着掖着才能把人请到府里来。
京中姑娘来赴宴倒是积极,一个个都想讨好长公主,可是又怕讨得太好,一不小心成了她的儿媳妇。
“唉,真是各家有各家的愁。”姚氏想到那个见过几面的冷冽青年,觉得看上去是有些骇人,但总的来说还是个好孩子嘛。
“照我看,有关镇国公的谣言还不知是哪儿造出来的呢。说人家克亲克妻,还说人家好男风,这都叫什么话?我看就是铁了心不想让人好!”
徐氏没有深说下去,再往下说便容易扯上皇室禁忌。
护国公府与镇国公府来往算不得紧密,但大家都是忠君一派,从来不站太后与诚王的队。付家人一向认为,镇国公府与长公主府的坏名声全都要算到戚太后头上。
只是这样的话付家莽汉们敢说,徐氏一个庶媳是万万不敢提。她谨慎地转移了话题,与姚氏聊起自家儿女婚嫁来。
一场场歌舞演了又散,一茬茬美人来了又换,虞灿不知不觉吃了许多菜,平时母亲要求的七分饱早被她抛在脑后。
她一吃饱就容易犯困,特别是看到周围姑娘们慢条斯理夹菜,一根青菜都得嚼上几十下,好似慢动作一般,十分催眠。
“你们先吃着,我去走走,桃枝,你就在这儿陪着表姑娘。”虞灿实在坐不住,再坐眼皮都要睁不开了,因更衣离场的姑娘不少,她站起来倒不打眼。
离开喧闹的大花园,刚转了一个转角,那些嘈杂声音就如隔了一层厚厚的木门,听起来都不大真切了。
香花堆满小径,被凉风吹进一呼一吸中,虞灿顿时清醒了不少,困意散去大半,却也不打算这么快返回去。
侯在小径附近的婢女很有眼色,看得出她是想漫无目的地散散,便都止住上前的脚步没有来打扰。
虞灿瞧在眼里,忍不住在心中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