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脸,梨梢已从外面走了进来。
“姑娘,夫人让您起了就早些过去,大公子等着带您去街上看热闹。”
“什么热闹?”虞灿眼睛倏地一亮,再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开开心心活着不好吗,干嘛要找一个心上人折磨自己,还是学表叔那样凭实力好好单身吧。
“我瞧不是什么好热闹,”梨梢苦笑道,“大公子说带您去看弥人头目,呃,被砍头。”
她实在不知这有什么好看,大公子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还说让姑娘早些过去,省得到时候人挤人没有好位置。
请问看砍头需要什么好位置?站得近了容易溅一身血,站得远什么都看不着,何况这事怪吓人的,还不如不看呢。
梨梢觉得主子们的心思真难猜,瞧瞧自家姑娘吧,听说有热闹可看,已是眉飞色舞恨不得拔腿就走了。
“哎呀,是那个大胡子樊万里。”桃枝想起来了,她们还在告示墙上看到过这人的通缉令,据说那之后不久就被抓住了,还引出了不少弥人头目。
虞灿点点头,让梨梢梳了个简单的单螺髻,插上一根简单珠钗,连耳坠子都顾不得挂就匆匆出了行云苑。
不是她急着看砍头,而是她前段时间隐隐感觉到,哥哥对樊万里好像打别的小算盘,好几次说起这人,他都是一副神秘又得意的样子,问他却又不肯透露半分。
算起来,哥哥的蜜汁微笑是从陈家母女算计她们失败开始,虞灿觉得肯定与这件事有关。可她猜不到哥哥究竟要做什么,难不成让樊万里当着全城百姓否认驿站掳人之事?
虞灿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本都已经敲定的事情,何必再多此一举呢?京城三流勋贵圈皆知她们母女遭了陈家算计,风向一变,再往上的勋贵们自不会相信这等谣言。
虽说没将陈家母女的嘴脸彻底撕开,但至少把顶梁柱陈大人支到鸟不拉屎的地方为官,最后赔上一个女儿都没把前程挽回来,想想倒不那么遗憾。
一想起陈素玉,虞灿心中就跟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前些日子看到她自毁前途还恨不得拍手叫好,经过赏花宴闹的那一出,虞灿又觉得这报应着实有些太轻。
镇国公人在府中坐,锅从府中来,一顶贪花好色的大帽子扣下去,以后还怎么娶媳妇啊。她可是看出来了,当时大多夫人姑娘都信了陈素玉的鬼话,这盆脏水是很难洗干净了。
作为一个自幼爱好行侠仗义的姑娘,虞灿很是为镇国公愤愤不平,可她干着急也没什么用,人家镇国公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