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虞灿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到了。李巧慧按套路尖叫,李嬷嬷带人“捉奸”,痛心疾首地指责虞烁不该瞒着家人做出这样的事。
听着虞敏的讲述,虞灿心绪简直如陡坡骑马般起伏不定,不仅是因为哥哥被陷害,还引李巧慧竟在安州有了婚事。
虞灿实在是想不通,心得大成什么样才敢做出这样的事来?李巧慧瞧不上继母定下的亲事,就撂挑子悄悄跑到京城来求富贵,关键这所谓的富贵还是她亲哥,真是有种吃了苍蝇吐不出来的感觉。
要是这回真被老夫人和李巧慧得逞,安州定亲的南方能轻易罢休?要求退聘礼还是小事,若大张旗鼓一路闹着上京城,哥哥以后还怎么在外面行走?
虞灿越想越生气,只恨自己没把泻药下重些,拉得李巧慧开始怀疑人生才好。
“大姐姐,小心门槛。”走到院门口时,虞敏只见虞灿像一头磨牙的小兽,心神已经飘到了如何逮捕猎物上。
“大伯母应该让人下了封口令,我刚刚也故意让许多人看到了,这事不会成的。”
虞灿深深呼吸了几下,拍了拍脸让自己放松,点点头冲虞敏道:“多谢四妹妹,只是你这回多半要遭埋怨了。”
老夫人可不是什么大度慈爱的祖母,她对孙女自有一套评判方式。
嫡出的、漂亮的、能嫁个好人家为哥哥们铺路的,在她眼中就是最可爱的孙女。庶出且丧母的虞敏身份上差了一层,摆明了不可能嫁到名门望族,自不可能得到老夫人的宠爱。
至于小可怜虞贞,老夫人更是瞧都不屑多瞧。
本就不招待见,现在还上赶着给老夫人添堵,虞敏以后的日子可能会更加不好过。虞灿能让父母哥哥撑腰,虞敏可没有任何依仗。
但她仍愿意站出来,从头到尾连一丝犹豫都没有,而且决定要帮忙的瞬间,她压根儿没考虑过讨好长房与报恩的事,只是本能地认为理应如此。
现在听到虞灿的话,她才隐隐有些紧张,不过这没有动摇她的决心。“再埋怨又能比现在差到哪里去?顶多是请安时给些脸子,再吩咐我多绣些东西罢了。”
虞灿轻哼一声道:“给脸子就当没瞧见,要绣品咱就去街上给她买。”明着不敢不孝不敬,暗里还不许人反抗一下吗?
虞敏会心一笑,点点头应了一声,紧跟在一身正气的虞灿身后进了屋。
李氏端坐上位,神情严肃,一言不发,看上去还真像是占了理。只是眼中偶尔闪过的喜意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