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遮住了眸中闪过的一丝慌乱。
可是露在外面的耳根微微发红,他自己都感觉到灼热的温度,像是在燃烧。
“国公爷?您怎么在这儿啊?”虞灿觉得有点尴尬,完全没有注意到景砚的变化。
她刚刚才把景薇给坑了,这就迎面遇上了人家大哥,虽说俩人关系不好,但国公府还是一个整体,出了事,镇国公肯定要担的啊。
要是那中年咬出了幕后之人,一步步查到了景薇身上,镇国公会不会找人把证据给毁掉?虞灿刚生出这念头就掐灭了,她直觉地认为镇国公不是那样的人,说不上为什么,她甚至觉得镇国公有些厌恶景薇。
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说不定还牵扯到长公主与已故老国公,她自然不敢出言试探,省得招了人家不喜。
她还担心小白会再次暴走,结果这一回小白也没唧唧歪歪,仍是缠在她肩上,安静得像个大家闺秀。
“听说岑记被烧毁,过来看看。”景砚简短地应了一句,不是他不想多说,而是他真的不知道该跟姑娘说什么。
他最近总听常喜在耳边念叨,外面的公子哥都会与姑娘聊些胭脂水粉,来显示自己很懂姑娘家的心思,可他总觉得十分别扭。一个大老爷们说那些作甚?有功夫还不如多看几本兵书提升一下自己。
“多谢国公爷关心,其实也没有太大损失,找人修一修就能重新开张啦。”虞灿心道,要说损失,估摸着还不比国公府大呢。要捞出一个纵火的主谋,肯定得费不少银子。
关键是名声上的损失,啧啧啧,本就让人敬而远之的国公府,遇到这种事真是雪上加霜了。
景砚全然不知眼前的小姑娘在想什么,他余光只看到虞灿飘来飘去的眼神,仿佛是不敢正眼瞧他。是他今天看上去又很吓人了吗?
景砚有些无奈,他也不是故意的,出门前还专门穿了唯一一件亮色衣裳,没想到还是很可怕。他尽量将声音放到最轻,达到了有生以来最柔和的状态。
“可有什么需要帮忙?”
“啊?没有没有,这点小事怎好劳您大驾。”等那人招了供,你老人家还有得忙呢。虞灿心虚地垂下头,她哪儿有脸让他帮忙啊,只希望他知道真相后不被气死就成了。
常喜在一旁听到两人的尬聊,恨不得能扶住额头重重哀叹一声。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他家主子为什么到现在还惜字如金?难道真的想打一辈子光棍吗?
主子打一辈子光棍,他常喜怎么好意思去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