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他甚至感同身受一般跟着不安起来,像是被身边的小姑娘给传染了。
他隐隐察觉到小姑娘要说的话与他有关系,只是顾忌着身份不好意思说出口,可他最不愿意让她感受到的,便是这身份之别。
“那我就真说啦。”虞灿见他当真不是客气,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反正迟早都会让他知晓,那她先说出来看看反应也可以吧?要是反应太大,她也好回家让爹娘做好放弃的准备啊。
哥哥与镇国公交好,表叔又在他府上做事,若是他当真不愿意此事闹大,他们一家肯定不能也不好意思追究下去。
不过虞灿对长公主和景砚的人品很是信得过,不管他们救不救景薇,都必会给虞府一个合适的说法。赔银子什么的都是次要,关键的是,他们绝对不会因此对虞府有什么不好的看法。
“刚刚那纵火的中年,应当是景姑娘派来的。”虞灿担心被人家听了去,小心翼翼地朝景砚靠近了一些,声音放得极小,还不忘抬眼飞快地观察了一下景砚的神色。
景砚脸上并无多余的神情,还是那副平静淡然的模样,只是心里如猫爪似的一阵一阵地痒。她靠的近了,身上传来一股暖暖的甜香,像是糕点,又像是果糖。
至于她说的事,重要吗?不管谁烧了岑记,在他看来都是一个结局,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并不重要。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好好处理此事。”景砚垂眼对上了那双乌溜溜的眼神,她的眸子里似是装下了星辰,永远都那么明亮好看。
他知道该收回视线了,可是眼睛突然不听话,转也转不开,眨也不想眨。
“啊?”虞灿想了许多种反应,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毫无反应。再淡定的人,听到这样的事好歹也会皱一皱眉吧,镇国公倒好,半点儿反应都没有,要不是应了一声,她还以为他没听见呢。
不过,他会好好处理是什么意思?虞灿很想追问几句,可是一路走到虞府马车前都没好意思开口。“国公爷,那我就先走啦。”
“嗯。”景砚微微颔首,本能地想要伸出手来扶她上马车,好在脑子及时清醒过来,这一举动说不上冒犯却也是逾越规矩。
景砚将手负在身后,心中只觉奇怪,他从来不曾扶谁上马车,刚刚伸手的“本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莫非在意一个人,连本能都可以改变么?
可是为什么伸手的一瞬间,他仿佛觉得这是种印在骨血里的惯性?就像长年累月养成的习惯,如右手持剑,如穿衣吃饭,无需经过反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