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能重新振作起来攀上诚王,再不济也该攀上诚王身边的人吧?可现在看来,简直是做梦。
没有了敬畏心,余明烟只觉眼前两鬓斑白的父亲是个笑话,连多余的借口都懒得再找,独自一人转出了青衣巷,朝前几天与人约好的一家茶肆走去。
她想到那丫鬟找上门来时眼中的嫌弃,心中又是一阵发堵。不过对方抛出来的诱惑实在太大,大到哪怕明知有失败的可能,她还是无法拒绝。
来到茶肆前,余明烟鬼鬼祟祟看了一眼身后,颇有种做贼心虚的心态,脸颊微微发红,紧张得手足都是冷汗。
撩开帘子进了茶肆,又在小二的引导下进入后院一间定好的雅室内,余明烟噗通噗通直跳的心才终于消停下来。
看到里面坐着的正是上次见到的丫鬟,她连忙走上前去,喊了一声:“春寒姑娘,好些日子不见了。”
春寒长着一双细长眼,眼眸中不时闪过轻蔑与算计,完全没有掩饰颐指气使的态度。“我们姑娘近日出不来,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偷跑出来,你可得听好记好了,后续的事情全都得靠你自己。”
“景大姑娘的吩咐我哪敢不听,春寒姑娘回去只管禀告,我会好好做事,绝不会辜负她一番好意。”余明烟眉梢眼角都含着笑意,看上去低眉顺眼,毫无心机城府。
春寒撇撇嘴,取出一件用帕子包好的东西,放在桌上推给余明烟。“这是我们姑娘好不容易得来的,你可得悠着点儿用。”
“这药......”余明烟掀开帕子一角看了看,里面是一包白色粉末,瞧着很是不起眼。“当真能让虞灿和那人失去神志?”
“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春寒没有多说,再次叮嘱道,“机会只有一次,不管你用什么方式,一定要成功才行。郡主的宴会你肯定混不进去,可想好了用谁?”
余明烟勾了勾唇角,道:“春寒姑娘不必为此担忧,我既然敢答应,就敢保证会顺利完成任务,请景大姑娘在家等着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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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府行云苑,梨梢将一张金光灿灿的帖子和一封信递给虞灿,笑眯眯地道:“姑娘,是郡主邀您去府里赴宴。”
虞灿先看了看请帖,再打开信封瞧了瞧,内容很简短,是荣嘉郡主一贯的风格。说是春日府里的花开得正俏,请了一些交好的公子姑娘去赏花作诗,让虞灿带着府上三个姑娘一同前往。
虞灿自是没有不应的道理,赏花宴是三天后,她身子也应该养得差不多,正好还能去问问郡主和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