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我特别奇怪当时为什么没有疼痛感,现在想想,都是紧张的原因吧。
其实,人的情绪是个很有意思的东西,我后来在多伦多曾研究过我公司的一些人,每个人情绪暴增而足以让其忽略掉痛感的点,大不相同。而这种痛,不仅仅是指身体上的,也包括心灵上。就比如,以我为例,我就是典型的那种可以因极度悲伤而麻痹神经的那种人,尤其在我在回国前,做了三分之二的胃部切除手术,并且承蒙老天的眷顾,我还恰恰是全球少数的对麻药耐药性极高的人群之一,以至于,手术尚未完成,我便苏醒并生生看着医生用他那沾满我鲜血的手不停的挥舞着手术刀和助手说着:“whatapity!tooyoung,toounfortunate!”(太年轻,太可惜了)我后来所遇的所有不幸,都是自找的,所以,医生再如何感慨,我当时躺在手术台上晕乎乎的被好几个护士不停擦汗的时候,眼前都是从前。
奶奶急忙叫父亲的妻子,就是刚才大呼小叫的那个女的“小琴啊,你去带沐夕处理一下伤口,看看严重不严重,然后,找件灿灿的衣服,给她换上。”随即转过头,对我说:“你和婶婶上楼去处理伤口,再换件衣服,我和你母亲正好有话要说。”
“啊妈,应该叫阿姨的吧,你那边的亲戚,那要得从这孩子妈妈那边论辈分的吧!”
“叫什么无所谓,婶婶阿姨也都是一个辈。我是觉得,叫婶婶更亲一些。”
“啊呀,妈妈说得太对了哈,我也这么觉得。叫婶婶吧,叫婶婶吧,亲的嘞!”
我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我本从小就是个坚强的孩子,别说这点小伤,小时候爬树摔下来,我都没有哭。但奶奶既然都说了要个我妈妈有话要说,我再呆在这,似乎不太合适,便跟在琴婶身后,一步一步地挪上楼梯。
路过楼梯口一棵落地植物的时侯,忽然从花盆后边窜出来一个人,吓了我一大跳。没错,就是开门的那个女孩子,也是父亲的女儿,我同父异母的姐姐,也是琴婶和父亲唯一的女儿,曹灿灿。
这个姐姐,长得一点儿都不像名字一般灿烂,小眼睛,黑皮肤。我可能遗传的是我母亲,反正,都是和她相反的。毕竟同一个爹,这种差距,也只能从母亲身上找遗传基因了。
“啊油,这鞋子(孩子),你在这块干么斯?人来疯啦!哈我一跳。等刻儿(等一会),你取条单裤出来,给平班(平辈)穿哈!”
“么的(没有)!”
“诶,你这鞋子(孩子)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