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回避并且逃避的人物和事情,一时之间,便要被曝光在了桌面上。我的表情和反应,似乎让琴婶更加确定了我家庭情况的复杂性,并对这父爱的缺失对我幼小心灵所造成的不良影响深信不疑。我在她的眼里,就是和曹灿灿一样的孩子,也许,如果单从家庭的完整性上来说,那么,我的可怜度,远远又超过了她的女儿。
尽管我当时需要有人给我安全感般的依靠,但实际上,我真的真的不希望这个人是琴婶儿,她越是这般,我内心的不安便会无限增大。所以,当琴婶在搂着我肩膀的时候,那种温暖触碰到我因心虚害怕而冒着冷汗的身体时,我忽然觉得自己从北极飞进了赤道,又从赤道跌入了南极。
正当我自顾自冒着冷汗并且发呆的时候,曹歌忽然凑过来:“你妈妈是唱戏曲的?怎么认识的薛浩呢?那薛大公子可是一般人入不了眼的呢。哦,对,二嫂也知道。诶?两个月前我往家里打电话你还没在,怎么没听人提起过你?”我一时语塞。琴婶在一旁打着哈哈:“曹歌,沐夕毕竟是个小孩子,你有疑问呀问我们吧。你看,这刚一提她父亲,就这么大反应,她刚来那天也是这样的,我就随口一问,沐夕就反应强烈。别问了,妈妈也没有提起过她家庭情况。嗨,这么大的孩子,什么不懂?既然不说,还是不想说的。”
曹歌点了点头。转而问向琴婶:“妈妈说她老家亲戚?怎么从来没有听说东北母家那边还有亲戚?二嫂,你认识沐夕妈妈?”
“嗨,打过几次面。沐夕妈妈是个很老实的姐姐,很漂亮的,不过,知道她唱戏呀,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而且,你二哥和薛浩追了姐姐的戏场好几年呢,到最后才知道是自家认识的人。你说,多巧?”
“二哥和薛浩?”曹哥疑惑地问。
“是啊,你二哥和薛浩。具体我还真不知道那么多,也是偶然知道的。诶,薛浩说哪天带姐姐过来了吗?”
“说就这一两天。”大爷回到。
“我也是好久没见到薛浩了。这个见面形式很好,我在云南的最近一年里,经常听戏曲。看着山水,听着曲,心静得很。说来也怪,这以前听戏曲就接受不了,后来忽然有一天就爱上了。呵呵,原来人真的是善变的。自己也一样。以为一成不变的,最后都输给了时间。”曹歌说着说着,声音便越来越小,最后愣了神。
“是啊,人都是会变的。哎呀,别在这感慨了。灿灿,你和沐夕吃完上楼去写作业哈。”琴婶冲着曹灿灿说着。
曹灿灿猛地站起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