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奶气地问着奶奶去哪里时,全家都默不作声。这善意的谎言,不好编造。是啊,奶奶的去留与否还好说,但是,曹骐呢?这个小孩子的爸爸瞬间就从眼前消失了,对于一个5岁的儿童来说,要怎么和他讲父亲究竟去了哪里?算了,能骗一时,是一时了。于是,薛浩和崔禹极力地哄着辰辰,试图用大人编造出来的善意的谎言,能够减少孩子幼小心灵所受的创伤。
曹歌的状态很不好,薛浩和崔禹打了招呼之后,便独自开车出去了。结果,回来时,他带来了母亲。
我不知道曹歌是因为悲痛过度,还是真的如她所说那般,和母亲之间总感觉有着亲近的关连,她在看见母亲进屋的一刹那,忽然之间,哇的一声哭了。
30多岁的一个女人,就那样旁若无人的,歇斯底里地嚎叫着。她把脸埋进了母亲的胸口,她边哭边告诉你母亲:“曹家完了,彻底完了。”母亲一边抚摸着曹歌的头发,一边小声地说:“没事儿,曹歌,会过去的。”母亲的话,突然让我想起了赵伯伯的劝诫,没错,一切都会过去。
母亲在抚摸曹歌头发的时候,让我忽然想起了母亲对我的爱怜与爱抚,只是,感同身受也是之前的事情了。那种感觉就像是母亲在哄着自己的孩子,温柔夹杂着心痛。
曹歌哭了一阵之后稍有所缓解,母亲忽然问她:“你妈妈现在怎么样?”曹歌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摇了摇头:“不知道。”
母亲轻轻地拍着曹歌的后背:“去看看吧。”曹歌很坚决地摇了摇头。
母亲望向薛浩,薛浩会意地接着话说了下去:“听话,去吧。容角儿和我都一个意思,她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不管之前如何,这次的事儿,对她来说也是一个重创。”
曹歌没有激动,没有喊,没有叫,语气平淡地回答:“对谁来说不是一个重创?”
“但你还年轻。你要明白,伯母,已经老了。”不知道是这句话当中的哪一句或是哪一个字眼儿触动了曹歌的心,曹歌在听说之后,又开始大声哭泣了起来。
就这样,一个晚上哭哭停停,哭累了之后,便靠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母亲在那一天即将离开曹家时,张静从楼上下来。母亲回头看了看她,这个女人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满脸写满了失败。张静就那样若无其事,旁若无人地进了厨房喝了杯水。转身,又慢悠悠地上了楼。母亲用目光目送了她的离去,不知,此时的母亲,心里是何等的悲戚戚。
那一晚,我窗外的梧桐树不仅仅是空头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