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别人戳着耳朵,然后拿把剑从耳朵直直伸进心脏的痛,究竟能让人惊恐到几分!那对于一个幼小的心灵会造成多么大的恐慌,甚至是一辈子的心理阴影并且永远都挥之不去。
短暂离开校园的生活,让我忽然之间松懈并几乎忘记了那在校园里的灰暗日子。我曾以为我已经释怀了那些流言蜚语,我也曾以为我在目睹了曹家如此大的变故之后肯定成长了许多,但我还是高估了自己。当提及要重返校园去办理手续的时候,我的心忽然一紧!这种突然让我自己都觉得好生奇怪,这种害怕源自于心底最基本的,也是最原始的痛,这种痛来自于被迫成长,被迫接受,被迫认同。
然后,我便害怕了。我知道自己对那世俗的言语还有着抵触,于是,我在去学校的前一天晚上,失眠了。
这个眠失的,并不在我的意料之中。
那一天早上,赵伯伯带着我们一起到了学校门口的时候,曹歌率先下了车,曹灿灿随后也跟了下去,而我,一直在车上磨磨蹭蹭,现在想来,不禁觉得好笑。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依旧不能做到在面对不幸的时候表现得坦然和洒脱,我也依旧存在着一定的侥幸心理,就好像多磨蹭一分钟,事情就会过去一样。直到曹歌回头叫了我两次,我才满心沉重地站在了学校的那一片土地上。
曹灿灿从车上下来之后,她站在校门口呆立了很久。我看见她一直望着操场上那个国旗杆发呆。或许,在曹灿灿的眼里,那个旗杆上飘扬的五星红旗,也是她童年学生时期,唯一的可以将梦想飘在广阔天地里的,那面染着青春伤痛的鲜红旗帜上。
也许,她在回忆着自己曾经当国旗手时的场景,只不过,那是夏天,转眼冬天便已到。那一刻的曹灿灿,是否也在感叹着时间的飞逝?感叹着物是人非?感叹着这世界的冷暖和无情?
赵伯伯从车窗伸出头望向我,这位老人似乎知道我的心事,他知道我的焦虑,知道我的惶恐,知道我为什么不肯迈出那条通向痛心的脚。他知道,在这片土地上面,有我不为人知的痛,所以他望向我的眼神是坚定和鼓励的,他希望我能够勇敢,能够积极地面对已经发生的一切,毕竟,太多的事,逃避根本是改变不了任何的。就像他之前所说的一样,是的,一切都会过去。
我冲着赵伯伯点了点头。但是,转过头,我的心里还是写满了心虚。
当时正值课间操时间,我和曹灿灿跟在曹歌的身后,这空荡的校园里,瞬间便涌来了无数的人,黑压压的如同那驱堆的蝗虫一般,朝向我们就横冲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