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有些许冷,所以,顿了一阵之后,曹歌才说了下一句:“沐夕,你是不是因为,因为你妈妈最近生病的事儿,才这样?”我心里一惊!妈妈的病?看来,她们把我的反常举动都归结在了母亲的身体上,这种想法,忽然让我的心里多了一份来自于愧疚的不安。
就在刚才,我自己一个人坐在桌子旁,还在努力地思考,倘若被人戳穿,我该如何如何,如果没有戳穿,又该如何如何。但是真是想不到,这事情,在她们的眼里,会是觉得因母亲病情而引起。不过,换位一想,倒也是合情合理。只不过,她们这么一说完之后,我忽然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我慢慢的转回头,盯着放在自己腿上的两只手,当时的整个人全然是一种呆木的状态。恍惚当中,曹歌又在我耳边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全部不记得了。印象很深的是,那一天她们两个在我身后,说的仅有的几句话当中,只有一句是母亲言语的,她说:“你别担心,妈妈什么事儿都没有,什么事情都没有。”
我到后来知道,曹歌与母亲两个人在楼下反复推敲着最近所发生的一系列事儿,她们最后还是把目标锁定在了母亲的病情上。所以,只能用善意的谎言去取得我的信任,以便让我能够回归到正常的生活状态。然而,我不天真,却很傻,我信了。
说来也怪,那天之后,我似乎一下子便将心里的某些负担给放下了。虽然不能用若无其事来形容,但是至少要比前些日子轻松畅快了许多。后来我总结,很多人,无论他在任何一个年龄段,有时候心里面憋闷许久的某种情愫不能得以有效地发泄,但当有人关心了,即便没有人真正去解开这困惑背后的秘密,但是,只要有人对其给予关注,他便已然痊愈了一半,这样的人,被我称为,缺爱且寂寞的人。
人都是追求存在感的,我也不例外。但这存在感分为两种,一种是自我认知性的存在,一种是社会属性的存在,而我恰恰是属于第一种。我不需要别人给我肯定或是觉得我是一个在某些方面有用的人,但是我需要在身边的人群中得到一定的关注,并且来治愈自己内心当中的空虚,这便是我当时的“心理症状”。从现在的医学方面来讲,我不知道当时我的状态是否属于心理学及心理疾病的范畴,但是,我觉得也是八九不离十了吧,搞不好,还会被送进精神科。
见到我有所好转之后,曹歌松了一口气。科她毕竟年龄还尚且年轻,且没有生养过孩子,那时候的她,既要应对自己的周遭压力,又要照顾我和曹灿灿两个内心相对比同龄人更为成熟的孩子,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