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开始浑浑噩噩且无精打采了。如此这样过了几天,
曹歌似乎发现了我的变化,她有一天在饭桌上忽然问我:“沐夕,你最近有心事?”
似乎她害怕我又像之前一样被同学欺负而不敢言语。我勉强笑了一下:“没有。”
“有什么事情不要藏在心里,一定要跟我说,知道吗?”
“嗯。”我是有心事,但面对着曹歌,我却张不开嘴。那几天母亲没有来曹家,我也没有去看她,也没有听见有人提起过她的病情或者是近况。我想,在我知道这种病有极大程度致死的情况之下,我依旧没有去探望母亲的冲动,可能是有一种心理上的暗示,便是——母亲没事儿,母亲没事儿。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六,当我们起床时便发现张静已经化好了妆,并且穿了一条非常漂亮的连衣裙,一双短靴坐在沙发上。那天,她给人印象最深的便是涂了一只非常艳的口红。
家里奶奶刚过世不久,正常来说,别说是老令儿了,这期间家里面是不允许带红的。虽然这些规矩我都是听吴妈在和曹歌唠叨的时候听来的,但那些日子我们也确实是做到了。暂且不要说那个季节快入冬了,很少有一些艳丽的衣服,就算是有,说真的,也没有心情去穿。
而这个张静,竟然涂了一只如此鲜艳的口红坐在那里。在当时整个黑暗系的曹家映衬下尤为耀眼。耀眼到了什么程度?那就像旧时年代,从画里走出的人一样,不切实际的感觉。
曹歌一下楼便看见了端坐在沙发上的张静:“大嫂,这是要出门吗?”
张静头也没有回:“对。”
“大嫂,这外边儿天这么冷,涂那么艳的口红,是怕冻到嘴吗?”
张静一笑:“就是怕冻到,才涂了这么红。”
“大嫂,我妈刚过世,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婆婆。你这样,是不是表示对她老人家的不尊敬?”
“别和我说这些了曹歌,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们这种人。当面打得人仰马翻,背后来当孝子贤孙。我尊敬不尊敬她,她都知道。况且,如果她觉得我对她不够尊敬的话,那让她来找我好了,我不怕。”张静说着站起身,并向门口走去。
曹歌站在厨房的门口,我看见她气得身子有些发抖。“对了曹歌,以后没什么事儿,不要再和我提起你的婚姻。路都是自己选的,你找谁没找谁,过得什么样,其实和我真没有什么关系。奉劝你一句,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在老天眼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说完,张静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