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里面拿了一根黄瓜,然后去厨房切成了片儿,准备敷在脸上。她走到客厅时,抬头看见了正坐在沙发上回头看着她的我们,扫了一圈之后,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曹歌脸上:“曹歌,你没事的时候也做做脸,别老气横秋的。”
曹歌并没有说话,她看着这个女人一扭一扭地上了楼之后,猛地回头看向桌子旁的吴妈,试图找到答案。结果,吴妈耸了耸肩,那意思便是,实在不知道这唱的是哪一曲儿。
曹歌忽然想起了还坐在那看电视的我俩,于是一扭头:“你俩上楼学习去。”就这样,我和曹灿灿两个人假装往楼上走,然后又偷着伸出脑袋听着。这个感觉,让我忽然想起了去年的某个时候,同样的场景也发生过,只不过,物是人非了。
我听见曹歌问吴妈:“吴妈,你说,你说这真的,不能吧!”曹歌没有把话说得露骨,但听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什么意思。
“不能不能,我觉得不能。”
“但是,这太反常了!”曹歌夸张地说到。这事儿放平常人身上不是事儿,但你要明白一点,这有基础和没有情作为基础的两个前提条件,对事件后续发展的结果可是有着完全不一样的影响。别看父亲现在对张静的热情有一些胆战心惊,那是因为琴婶儿离世一年,奶奶也刚离世。他会觉得这家里面的很多事情都是自己造成的。尽管他嘴上不承认,但心里面还是有这样的想法的。他有一种愧疚感,所以他不敢放肆。
那么,既然疏远是因为愧疚,而不是不喜欢不爱的,那就危险了。吴妈不停地说再观察观察之外,也没有好的办法。
那天晚上,我便听见曹歌基本一夜没睡,折腾来折腾去的。这个不称职的地下工作者,就差放个监听器了。不过,监听器这东西,那个年代有没有我还真记不太清楚,毕竟我没接触过。
两天之后,家里来了人,是琴婶儿的父母和她的弟弟。这是两位比较年长的老人,他们是特意来看奶奶的。前些日子听说了奶奶的事儿,比较痛心,只不过当时不在本地。
“叔叔,阿姨,您二老怎么来了?”曹歌急忙起身,恭敬地上前去迎接这两位老人。
“孩子啊,我和你叔叔听到你母亲过世的消息,我这心里可不好受了。这不,才回来,过来看看。节哀啊!”琴婶儿的母亲一把抓住了曹歌的手,激动地说。
“已经过了那劲儿了。我妈妈这意外出的,肯定要比正常的生老病死让人难以接受,不过,想想,她脑出血,说来也挺遭罪的。这没了,也算是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