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寄托和依靠。结果,靠了不到一个月,墙,就倒了。
对了,我一直忘了说,曹灿灿考上了一个天津市的大学,是个名牌儿。成绩公布那天,我看见曹灿灿笑得很假,吴妈和刘妈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为曹灿灿庆祝,但她只吃了两口。临走时,她和我说,她心心念念想要离开曹家,离开父亲,离开这个满是伤心回忆的地方,她是这个梦想,才支撑她拼了命的学习。但是,当真要离开的时候,她忽然就茫然了。因为她没有了下一个目标,并且,她发现,无论距离多远,似乎,这个房子里,还是会有自己割舍不下的东西。
我问她:“是爸爸吗?”
她说,不知道。
比起曹灿灿,我活得便是颓废加松懈。我连目标都没有,尽管我也想离开,但以我的成绩,想考出去,基本上天方夜谭。
宋梓天这件事情过后,我在学校收敛了一些,不过,夕姐的这个名字倒是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在同学当中隐没去,但我也少了一些前呼后拥的小女生们,毕竟,大家都升入了高年级,像我这般无所事事不知轻重的人,还是在少数,况且,人家也都有家长在管,而我却没有。曹歌不是不管我学习,但是,闭着眼睛都知道,心有余而力不足。
收敛归收敛,但我心思依旧不在学习上。高考时我和曹歌讲,我想报远一点儿的学校。结果,曹歌、薛浩、崔禹、父亲、吴妈,甚至崔禹的妈妈李奶奶都极力反对。
“曹沐夕,你都多大的人啦,长点儿脑子好不好?就你这个性子脾气的,这要是出了南京,还不得上天啊!再说了,你看看你那个成绩,报也是一些不入流的学校,那都没什么好学生,就你这样啊,我可和你说,你别嫌李奶奶说话不好听,你啊,分分钟跟人学坏!哎,说到底,这老曹就那么一个孙子,现在也不回来了,然后就你们俩,这灿灿已经走出去了,也比你省心。我啊,就行行好,拿你当自己孙女儿带,我这脑袋也跟不上形势,但能想到的,我得帮你都杜绝了。别到时候我没那天,到下头,老曹还得和我吵吵,说我怎么搞得,一共这么两个人,弄得乱七八糟的,最后连个给曹牧、曹骐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
“养老~送终?”我抬头皱着眉毛,疑惑地问。
“是啊,这你们都长大了,我们自然都老了啊!哎呀,我不是非要让你们留在南京,留在身边儿,我是说这个事儿。我这人说话是不好听,但我向来都是对事不对人的,你说,把你弄到什么东北,广州,云南的,离家那么远,真有点儿什么事儿,我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