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房子了已经,就算是有,你也回不去。
那段时间,我和刘贞的话特别多,十句里,会有九句都是在显摆自己买的东西,或者夸大其词地刺激着对床的那一位。而实际上,我是知道的,我很多提到的东西,刘贞别说见过,就连听说可能都费劲。但我依旧不放过任何的机会,依旧在每天晚上,躺床上冲着上铺的隔板喋喋不休。
我会和刘贞讲自己最近去了哪里,见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自己计划要去哪里旅游,最近看杂志相中了什么东西多少多少钱的,并且,我每次说,一定会在钱的前面,加上一个才字,以显示那个东西很“便宜”。
蒋珊珊经常性地将头扭到里面的墙上,或者看手机,或者默不作声,或者,假装睡觉。之所以说假装,是因为,我在几次谈论到限量版的包包时,她的被子,明显地动了一下。于是,我知道我这一招开始奏效了,不禁在心里暗自窃喜。
蒋珊珊的花销日渐减少。比起之前的衣食住行,那现在的,简直和刚上学那会儿的刘贞没有什么区别。她谎称自己最近胃不好,要少吃,所以,经常性地每餐只点一样,甚至是不吃。沈月关心她,问过她好多次,大夫究竟是怎么说的?没听说过这又胃病的不让吃东西?一般,不都是有胃病才必须按时吃饭吗?蒋珊珊每次被问到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尴尬,要不就是随便编造一个理由搪塞过去,要不就是假装没有听见。
有一天,我拿了一只新款的限量版口红和刘贞说:“你看,这个颜色好看吧!这是我前些日子在杂志上看到的,据说是全球限量版呢。”说着,我便旋出来一块儿递给了刘贞。
刘贞似乎因为之前口红的事情有了阴影,她看了看,却一直不敢伸手去接。
“怎么,你拿着啊!你怕我讹上你啊!”我故意说到。
这一句话,让刘贞的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不,不是,我,我就是对这东西不感兴趣。况且,挺贵重的,我手笨,再给你弄坏了。”
结果,我一把拽过刘贞的手,直接塞在了她手里:“让你拿着看你就拿!你当所有人都是那种吃不上饭讹别人的主儿啊!”
我用眼睛瞟了一眼在对面正吃着饭的蒋珊珊和沈月。沈月的表情也是一度地尴尬到极致,而蒋珊珊,手里拿着的勺子,直接停下了动作。我观察到,她的嘴角在微微抽动,也许她有话要说,但却不敢,并且,现在也没有底气。
自从我打了她之后,这个蒋珊珊见我倒是谈不上老鼠见了猫,不过,也是有种唯恐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