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未必能做到面面俱到。况且,你剖析别人的同时,你的结局,是你想要的吗?我想,大概不止一个人和你说过,人,要先活自己,再活别人。而你,恰恰活得,唱了反调儿。”
我笑了笑:“是的,没错。母亲活着的时候,我一直和她唱了反调儿,我将自己怨恨的前半生都抛给她作为回忆的“贺礼”,我本以为,仇和恨,就像是一个空间里的固体,也像是一个实物的垃圾,我丢掉后,自然会有人来处理。不过,我错了。它和喜悦的不同之处,便在于,喜悦延续在神经末梢的时间,永远只是用小时去计算,而恨与怨,本身就带有着魔力,它会延展到你身体的每一寸细胞当中,并且,数,以年计。”
“我猜,你母亲如若是还活着,她一定不希望你荒废了如此之久,待到今日,才幡然醒悟过来。”
“我的母亲?”我咂了一口咖啡,淡淡地说到:“我试图用剖析人性的方法来偿还我对母亲的亏欠,然而,我却始终忘了,自己,是一个凡人,并且,不懂得悬崖勒马。我赌了一场与人性有关的游戏,结果输的,一败涂地。如果,我的母亲还活着,我猜,这海面吹拂到脸上的风,都应该是浓得化不开的爱吧。”
由于学校里面还尚有大量的课程没有完成,所以,这个工作也只能是一个兼职。而同样作为兼职的话,选择性可多也可少。我弄了一份报纸,整天摊在桌子上瞅来瞅去。刘贞总是站在一旁拿个杯子盯盯儿地瞅着,实在憋不住了,就凑过来小声来一句:“那上头没有正经工作。”
我侧头看她:“什么叫正经,什么叫不正经?”
她总是在我问完她之后,咽口水,欲言又止。
翻来翻去,我便在一个失眠的深夜里,决定了一件事儿,去酒吧。而这个决定,我自然不会和任何人讲。
面试的那一天,凭借着我的颜值,很轻松地便通过了。经理把我带到了领班那里。领班是一个名字叫花姐的女人,年龄又三十多,脾气很不好。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嘟囔了一句:“这条件,当服务生,可惜了。”我一愣,却没有回话。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我也能听出来几分。
确定了工作时间,签了个入职,我便回了宿舍。刘贞追在我屁股后问:“沐夕,你是找到工作了吗?哪儿啊?一个月多钱啊?”巴拉巴拉的。我撒谎,骗她说是一个小公司,当文员。
“文员?兼职?什么单位啊,文员能兼职?”我一愣:“啊,就是不忙,新开的小公司。”她再问,我便不回。
而这事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