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眉毛及惊慌失措的表情中看出来,她对我,依旧是担心的。那时候的她就坐在我身旁,像我小时候记忆中的母亲一般,絮絮叨叨地和我讲着厉害关系。那种感觉,让我恍惚间觉得她是我的家人。对,一个至亲的家人。
只不过,我的性格,刘贞也不是一天两天才知道的了,她知道和我说破天也没有用,便选择了适可而止。但是,在晚上我和沈月一前一后出了宿舍门时,我发现在上铺的刘贞突然又变得紧张了起来,弄得好像我要奔赴黄泉一样。
本来没想和她打招呼的,但在即将关门的刹那想起她关切的语言和那张因紧张近乎变了形的脸,忽然有些于心不忍。便转过身冲着她笑了一下:“放心。”
这一句放心,其实更像是对自己说。
虽然刘贞的关心让我感动,但当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时候,我便像讨厌一切忠言逆耳一般地开始有些许烦。甚至在溜出宿舍之后,有一种庆幸。而后,我便知道,与我没有血缘关系的两旁事人,能真正做到挖心掏肺地关心你的人,少之又少。只不过,人,也都有一个通病,叫做,身在福中不知福。
结果,那天晚上,摆平了刘贞的我,却在酒吧里,遇见了我的宿敌,蒋珊珊。
夜店的晚九点,正是光怪陆离的巅峰期初始阶段。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忽然涌进来了不少人,由于灯光的昏暗,再加上我当时比较忙,也没有过多留意。身后有一桌新来的客人要点啤酒,于是,我转过身,尚未等说话,便听见对面传来一个鄙夷且夸张的声音:“我去!曹沐夕?!”
我一抬头,发现,这比演员表情都到位的,正是蒋珊珊。
“我去!曹沐夕,你在这干服务生吗?”我没有看她,点了一下头。
“哇塞!这简直太稀奇了!比什么考古挖出来个什么宝贝都稀奇!”她身旁一起的朋友疑惑地问:“这谁啊!瞧把你激动的。”
蒋珊珊夸张地手舞足蹈:“诶,我和你说,就这个服务生,是我寝室的!你说巧不巧?”
“大学寝室?”随行来的男的眉毛一挑。
“嗯,是啊!关键,我和你们说,这不稀奇,稀奇的是啊,人家家里有钱!什么大别墅,大豪车开着。你说,这不奇了怪了。”说到这儿,蒋珊珊突然抬头看向我,并且神秘兮兮地问:“你家,不是没出事儿吗?”
她就那样,在我眼皮底下跟演戏一般,当时就是环境嘈杂,不然,那简直就像当初我爆她头那次,弄得尽人皆知。我轻咳了一下:“那个,您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