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跳楼的冲动。尽管蒋珊珊的话里并没有说出什么重要的信息,不过,她临走之前的洋洋得意,却把她那种窃喜表现得淋漓尽致。而这窃喜是什么?便是建立在我不幸之上的,她的快乐。
人本身就是这样,你会发现,你的喜悦也好,哀愁也好,有时候,你越是想遮掩却越是欲盖弥彰。尤其是叫做非常性所表现出来的某种情感。
上了车之后,我拍了一下榆木叔叔的肩膀:“你怎么会认识她?”但是榆木叔叔半天没有回答我,任凭我在一旁不停地跟他絮絮叨叨。结果,他又在我絮叨的中途,突然之间反过来问我:“她是你同学?”
我点了点头:“不仅是同学,而且还是同寝室的。不过,关系非常不好。”
榆木叔叔挑了挑眉:“关系不好?”
“嗯。上大学有三年多了吧,我打了她两次,并且都是用酒瓶开的头。”但榆木叔叔的表情过于严肃。他皱着眉毛,并点了一根烟。我问他怎么了,他憋了半晌才慢慢的回了我一句,他是我儿子新交的女朋友。
我笑了笑:“哎呀,原来你是觉得尴尬对吗?”他没有说。而我在一旁却嘻嘻哈哈地和他说着一些玩笑话。他突然之间说了一句:“就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很少见到榆木叔叔如此地严肃,甚至是在公司当中遇到了棘手的大事。这种严肃让我的心瞬间也凉了半截。我总觉得幸福的时光应该是漫长的,毕竟,不管怎么说,老天都已经夺走了我的青春年华,我以为,我现在的幸福便都是老天的补偿,但是,坐在我身旁的这个男人用表情告诉我,也许,这段温暖与温存,怕是很快,就要没了。
我也终于明白一件事,所有的幻想最后都会沦为泡影。
这叫什么?这叫人算不如天算。
榆木先生始终没有发动车子。他在吸了一根烟之后,又点燃了一根。然后转过头问我:“你之前有男朋友?”
我一愣点点头:“有。”
“他叫什么?”
“宋梓天。”我发现榆木叔叔夹着烟的那只手有些微微颤抖,他转过头,盯盯地看着方向盘的正前方,眼神很空洞。
我伸手摇了摇他的胳膊;“怎么了?”他没有看我,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儿子,叫宋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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