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贞的到来,让我陷入了人生的沉思当中。我觉得,见到她之后,我好像又回到了地平线上。
我和Arauy一直轮流照顾着孩子。在我试图调整好心态,告诉自己,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之后,我突然收到了老天送的大礼——意外。
刘贞来医院看过孩子后的半个月左右,孩子便又因突发状况而被送进了抢救室。本以为的“常规演习”,却成了这一场母子情深的诀别戏。
那一天站在手术室门外的我,在看见医生无奈的摇头时,冲上前拽着医生的袖子不停地问:“Whatdoyoumeanbyshakingyourhead?(摇头是什么意思?)Whatdoyoumeanbyshakingyourhead?”我的声音一声高过于一声。Arauy在我的身后拉着我,一边哭,一边喊我:“沐夕,沐夕!Erank(儿子名字)走了,你振作点儿!”
我转过身惊恐地看着眼前的Arauy:“走了?玩儿去了吗?去哪儿玩了?他,他喜欢的那个皮球儿还在病房呢。我去拿!”Arauy哭喊着拽住我,并起身一把抱住我:“沐夕!Erank他会有更多更好的玩具,他不会回来了!”
那一瞬间,我手中的手机、包全都因体力的涣散而掉落一地。那回荡在空旷走廊的声音,让我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抽空了。
我曾在未来的很长时间里都不敢去回忆那一段过往,甚至是特别害怕谁在我面前摇头,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是在告诉我,无能为力了。
有时候,无能为力这个词代表了什么?代表了认命。只可惜,我们的人生当中,倘若是小事认命也就罢了,而一切关乎生离死别的认命,却通通带有着浓重的悲催和悲哀在里面。你会觉得自己心中秃有一腔怒火,一腔怨恨,却不知道该发给谁。你想埋怨老天?却发觉自己连怨他的勇气都没有。
我不敢相信,那个早上还和我一起玩一起闹的小孩子,突然之间就和我saygoodbye了。这种骨肉分离的痛苦,或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真正明白。
总之,那段时间,我经常性地一个人跪在家里的地上,我不停地祈求老天可以用我的寿命和金钱去换回我生命中重要的人!只不过,毫无意义的空谈而已。
刘贞的手机里至今还存有着那孩子的影讯,但我却从来都不敢看,而刘贞也是偶尔偷偷地拿出来瞧瞧。
后来回到南京之后,我在一次刘贞看视频时候突然站在了她卧室的门口,刘贞吓得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