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李承乾看着床上躺着的老杜,压低声音向孙思邈问道。
“情况不太好,病患的状况看上去很虚弱,脉像必然也是虚弱异常,悬丝诊脉并不适用,很容易造成误诊。”孙思邈知道李承乾问的是什么。这几天两人曾经一起讨论过悬丝诊脉的可行性,并做过一些实验,得出的结论是可行,但必须脉像足够强劲,不能是病入膏肓之人。
“那能看出是什么病么?”李承乾理解的点点头,瞅瞅神情惶然的杜家兄弟,转头向孙思邈问道。
“殿下却是糊涂了,医者探病,望、闻、问、切缺一不可,单单看上一眼如何能知。”孙思邈捏着颌下胡须,一面看着从宫里来的太医愁眉苦脸的给杜如晦把脉,口中缓缓说着。
对李承乾这个时而明白,时而糊涂的太子,老孙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几天的接触下来,李承乾提出的一些食物疗法与健身延寿很对他的胃口;另外一些开水消毒、伤口缝合等外伤处理方法,更是让老孙几乎惊为天人。
不过时间长了,老孙也慢慢看出来一些门道。看似无所不知的太子殿下其实也就是个半桶水,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牛逼吹的山响,实际没有半点医学经验,如果真要让他去给人看病,指不定有多少人会死在他手里呢。
“高明,不,殿下,我,我父亲”经常与李承乾在一起私混的杜荷丧魂落魄的靠过来,吱吱唔唔似是有话要讲,但却不知如何说出口。
“放心吧,杜伯伯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从古到今,不,从远古到后世的二十世纪,似乎劝人的方式从来就没变过。
“可是”杜荷回头看了一眼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太医,心里几乎已经快要绝望了。
“放心吧。”李承乾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顺手将杜荷推开,带着老孙走到那太医身边,用折扇在其肩上敲了敲,歪了歪脑袋,示意让他滚开。
作为一个医生,连最基本的喜怒不形于色都做不到,唉声叹气的样子简直和直接宣判病人死刑没什么区别,太特么给祖师爷丢脸了。
想想后世的那些名医,那个不是一边点头一边说:你这个病情况不太好,但也不是没有希望,如果怎么怎么样,然后怎么怎么样,最后还是可以恢复的。
思绪飞舞的李承乾一边走神,一边看着孙思邈坐到刚刚太医的位置,看着老道士仔细的观察老杜的口鼻舌,看着老道士在把脉中一点点陷入沉思。
良久之后,孙思邈从榻边起身,看了圈房间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