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登州这两年他可是吃了不少的苦,也受了不少罪,很多次他都会写信给家里老爷子诉苦,痛陈当初自己不懂事,总是在老头子面前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现在为官一方才知道,很多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别的事情不说,单拿修路一事来说吧。
原本修路是好事,可以方便交通,也可以把登州出产的一些特产用最快的速度运出去,按理这是为百姓造福,百姓应该理解,并且支持。
可现实中的情况却是修路就要破坏田地,可田地却是百姓自己的,你破坏了,老百姓吃什么?
好吧,作为地方州府可以给百姓补偿。
可是补多少好呢?大唐百姓所占之田亩都是有定量的,多少永业田,多少口分田这是不可以改的。
你把人家已经种熟了的地给占了,分了一块荒地,那么收成怎么算?总不能还按以前的收吧?可是不按以前的收,缺的谁来补?
最要的是这是补偿,老百姓不同意一比一的补偿,而老百姓不同意的话,总不能强干吧?
一来二去的矛盾就这样产生了,原本的好事到最后却变成了一件十分尴尬的事,也正是到了这个时候,杜构才知道,当初自己的某些想法是多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