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打到现在这个时候,左骁卫的三千先锋已经没有多少了,所以任何一个老兵都格外的珍贵,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需要负责的一段城墙,就算是小段的护卫也不能例外。
第十三天的战斗在天明的时候再一次爆发,吐谷浑人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向着凉州城涌过来,看样子是要将整座城池一鼓而下。
看着汹涌而来远超前两天数倍的敌军,一股绝望的情绪在段瓒的心底升起,揪过身边的一个人来,也不管认识不认识,直接命令道:“情报科的人呢?让他们发信号,凉州城誓与吐谷浑决一死战!”
事后曾经有人问过段瓒,当时他是什么心情,或者说当时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小段只留下四个字:你大爷的!
总之当时情况的确是千钧一发,守城十三天,八千军卒或死或伤,可战之兵不足五百,单靠一些老百姓,想要守住城头不失,完全就是痴人说梦。
不过段瓒的信号最后还是没有发出去,因为他的命令刚刚发出去,就已经看到在凉州城的西南方,吐谷浑数万大军的背后扬起了漫天烟尘。而正在发动进攻的吐谷浑人也开始一点点陷入混乱,像没头苍蝇一样四下乱窜。
老段同志到底还是没有眼睁睁的看着儿子与凉州共存亡,在最后关头忍不住安排自己的军队从后面爆了伏允的菊。
震天的喊杀声中,战马蹄声轰鸣,原本作为骑兵的吐谷浑士兵因为需要攻城的关系,全部都是步战,坐骑什么的早就被放到一边,现在面对红着眼睛杀意盎然的大唐骑兵,哪里还有什么反抗的能力,逃跑成了他们唯一的选择。
马背上的民族,下了马之后和草鸡没什么区别,他们从来就不知道步战应该如何应付骑兵,被左骁卫追上后面像撵兔子一样追杀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最后还是伏允出面调动本阵军马迎上了左骁卫,抑制住了左骁卫的攻势,这才有机会让伏顺有机会收拢那些跑的满山遍野,鸭子一样的部下。
凉州之围在左骁卫出现的瞬间便已经解除,装备精良的十六卫虽然只有两万余战兵,但如果加上辅军的话,算算怎么也有五万余人。
而且五万人可是以逸待劳的在后面休整了整整半个月时间,不管是气势还是精力,都不是那几万吐谷浑的丧家之犬能比的。
段瓒无力的靠在城头之上,看着下面老头子的将旗迎风招展,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劫后余生的喜悦?不,事后他回忆起这段经过的时候坦然承认,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