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出海的时候,登州刺史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张脸苦几乎快要滴出水来:“殿下,太子殿下,这鱼真是不能打了。”
“呃”李承乾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殿下,您要是有空就回登州城看看吧,那在城里到处都在卖鱼,老百姓家家都在晾鱼,城里全都是一股子鱼腥味,这鱼要是再打下去城里可就住不了人了。”登州刺史一把把的从脸上往下撸汗珠子,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可想而知这是有多着急。
“不至于吧?这才打了几船鱼啊,怎么可能弄的满城都是?”李承乾继续不解。
“我的殿下啊,现在是伏天啊,鱼到了城里基本上全死了,晾在外面太阳再一晒,那味道”登州刺史说起味道,整个人就是一晃。
天可怜见,大唐的时代是没有空调的,就算是刺史家里到了伏天也要开门开窗,而这一开窗立刻满屋子都是那股子又腥又臭的咸鱼味。
可怜他作为一州刺史,天天上班身上都带着一股子咸鱼味,如果不是整个州城都是这味道,估计老货宁可撞死在家里墙上,也不想去被人笑话。
看着登州刺史的苦逼样,李承乾心软了,咂咂嘴,从已经搭好的跳板上跳下来,叹了口气说道:“行了,本宫不去了,你也别哭丧个脸了,回去吧!”
“真的?”登州刺史眼睛一亮:“谢殿下,谢殿下恩典!”
“本宫是不去了,不过他们嘛”李承乾嗯了一声,然后指着即将出海的十余艘楼船:“你看着办吧。”
如果说登州刺史是地方行政长官,那么登州水师则是野战军,虽然顶着登州的名子,但却并不归登州刺史管辖,所以如果他们要一意孤行,登州刺史还真是拿他们没有办法。
而且水师不像府军,有事没事还可以开块地种一种,或者办个农场啥的,让当兵的时不时可以改善一个伙食。
可是水师呢?想种地,但是地都是地方的,不属于水师管辖,想办农场,还是没有地方,所以一来二去的水师就成了最苦的一支军队,只能靠着上面拨下来的那点粮饷过日子。
当然,如果地方官会办事,那么水师的生活也算还可以,多多少少能从地方上弄些补贴,让士兵没事儿改善改善。
反之的话,那就不用说了。
不过好在登州刺史平时人还不错,时不时还知道照看一下水师,所以现在水师多少也给他一些面子,施副将看到他的苦逼样,笑着打了个哈哈,命令将所有船只都调了回来,没有让他太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