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杜荷带人离开,杜构则又恢复了以前那种比较悠闲的生活。
可是这种悠闲只是表面上的,在杜构的内心深处,却有着一种深深的煎熬。
就如同他对杜荷所说一般,登州能有现在的盛况,基本上全都是在李承乾的指点下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他杜构在这里充其量是一个执行者,而不是一个掌控者。
又可者说,其实换了任何一个人来这里,只要按照既定的计划一步步走过来,都不会表现的比他杜构差。
而既然这样,那他杜构又有什么可牛逼的?登州的一切与他又有什么关系?面对那弟弟传达的口信时,自己为什么会反应那么大?难道真的是忘本了?
杜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已经自大到了这种程度,圣人言:吾日三省吾身,可是自己真的做到了么?如果没有做到又如何能自称是圣人子弟。
就在杜构陷入深深自责的时候,在大海的另一面,一场战斗正在如火如涂的展开。
那些倭人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居然莫名其妙的开始合作,近二十万倭军从四面八方向着都城涌了过来,平城京外面几乎是一夜之间变成了修罗屠场。
而且据一些被俘虏的倭人说,似乎还有更多的人在向这里集结,颇有在平城京外面与大唐决一死战的意思。
不得不说的是,倭人的这般做法的确是击中的李佑等人的软肋。
因为如果不能用最快的速度扩大战果的话,远征军团将很快面临物资匮乏的困境,到了那个时候除了从原路退回去之外,再无任何进攻的可能。
平城京外,唐军大营,已经整整两天未曾合眼的李佑与松赞干布围坐在由杨天送来的地图前,两双带着血丝的眼睛似乎想要把桌上的图纸瞪出火来。
就在这时,帐篷的帘子被人掀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李佑立刻精神一振:“怎么样,战况如何?”
“已经快把人脑子打出狗脑子了!”李震全身上下满是灰尘,就好像刚刚在泥土中打完滚一样,匆匆回答一句之后抓起桌上也不知是谁的水杯仰头就灌进了肚子里。
“老子问的不是脑子的问题,你就是打出豕脑子老子也不关系,我只想知道战局如何,你的‘海狼’到底能不能顶住十万人的进攻。”李佑耐着性子等着李震把水喝完,情绪有些激动的问道。
“殿下放心吧,‘海狼’就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不会放那些倭人过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