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趾高气昂的教导主任都低头绕道以避其锋芒。
然而,他们一直没和学校里的任何人动手,也没为了谁而出头,连保护费都没收过,只是默默地存在于学校之中,像一群吓人却又不伤人的寂寞幽灵。
当然,他们只是不和学校里的人动手,不代表他们不动手。
以往总会有别的高中男生来北高门口滋事,等这伙人在学校立起名号来后忽然消停了很多。
“我看到省附高冲过来六七十人,手里都拎着棍子往咱们校门里面挤,死狗翔带着那几个人一出教学楼,他自己就跑在最前面,一只手里攥着那颗假眼珠,另一只手里握着剪刀。”鼠在班里讲着午休时刚看到的段子,额头还冒出冷汗,仿佛死狗翔正向他冲过来。
“几个人怎么也打不过几十人啊!”庄小胖也听得胆战心惊。
“死狗翔的事早就传到省附高去了,谁一见这个独眼不害怕,他手里握着的剪刀就是信号。”
“谁敢上来就挖谁的眼睛……”
“不错,都会抢答了!”鼠拍了拍庄小胖的肩膀,两个人身子这一刻都是抖的。
闻羽见过死狗翔,或者说是认识,在他没有死成狗之前,刚开学躲孟梦的那段时间,两个人时不时在厕所里借火。那时候,死狗翔还是一个很简单很热情的男生,很随意地和闻羽聊天,他有很多哥们,也有很多女密友。而闻羽还并不知道他就是军训时单挑教官的那个男生,依旧在短短一次交谈中被感染,总想下一次再遇到他,可再见面时他已经不再是他了。
上课铃响了两回,厕所里只剩下两颗黯淡的火点上上下下。
“伤的眼睛还疼么?”闻羽问出口后就发现自己失言,故作自然地用烟堵住了嘴。
“哪还有眼睛,摘了。阴雨天脑袋会有些反应。”死狗翔很娴熟地把“眼睛”按回眼框里,接过闻羽递来的烟,又叼在嘴里。
“到底没查出来是谁的剪刀?”
“查出来又怎样,我可不想学校里有第二个人和我一样。我就是我。”死狗翔一真一假两只眼里都流露出荣耀,他按开打火机,点了好几次烟,却怎么也对不准烟头。
闻羽扶着他的手点燃了烟,眼睛却微微湿润了。闻羽很遗憾,猜想或者他只是为了给哥们讨一个面子才落得如此下场。
闻羽知道,死狗翔骨子里并没变,他愿意去坚持和守护一些东西。
闻羽不知道的是学校里也有人说,“狗窝”实际上有六个人,很多人看到闻羽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