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没瞎,你肯定全都看见!可是你却非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让这个混蛋越来越大胆,他还想强.暴我!”
我的这番话,犹如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石子,激起了一阵阵的涟漪,周围的邻居一阵哗然,却不想王大义这个人渣朝我快步奔过来,他指着我的鼻子提高声音,开始满嘴的跑火车:“贱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你自己什么货色你自己不知道?你要是个正经货色,昨晚能一夜未归?说不定你昨晚就是跑出去被别的男人.搞了!玩够了,现在就回来往我身上扣黑锅是不是!本来就不是个什么正经货,装什么清高喷什么粪!”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人如此无耻的嘴脸,明明他不占理,可是他睁着眼睛说瞎话时,那理直气壮的神气,简直炉火纯青登峰造极无人能敌。
然而虽然他不占理,但却歪打正着戳痛了我的心,回想到不久前羞耻的一幕,我整个人像是被一下子抽空了血液似的,嘴巴扁了扁,愣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气氛在僵持了十几秒后,伍月梅蹲下身去拎起我脚下的大麻包,又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本暗红色的存折,用力地塞在我的手上,她铁青着一张脸说:“滚蛋去,别再把我家闹得鸡飞狗跳。就当我这些年白瞎了那些喂狗的米饭,养了你这个白眼狼!你妈给你一年的学费全在这个存折上,你之前拿这个去取过钱密码也是知道的,你拿着快滚蛋,以后过好过歹也不关我的事了!”
拎着自己那袋破铜烂铁出来,我哭了。
我忽然发现我不知道从何怨起,我怨来怨去,只能怨我的命不好。
我爸妈会把我丢在我姑妈家,让我忍受了那么多年的白眼和猪狗不如的生活,是因为我出生那一年,我爸跟人合资搞的船厂彻底败光了,接着我哥又大病了一场,算命的说我命硬,天生要克我爸和我哥,要不把我分开来养,他们早晚得因为我倒大霉。
刚开始我妈确实舍不得丢下我,可是后面禁不住我爸跟她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的,她就狠心把我丢给了伍月梅。
后来我爸去香港跑船,我妈就把我哥带了过去深圳跟着我爸生活,她后面又给我生了个妹妹,有了个贴心的小棉袄替代我,她很快把我这个命硬的倒霉鬼从心尖上剔除了。
尽管我妈的生活越过越好,可她拿给伍月梅的钱越来越少,伍月梅就对我越来越没有好脸色,我干完了所有的家务,一年四季的只要学校放假,不管是寒假暑假还是周末假,伍月梅都要赶我去郊区海鲜厂剥虾壳挣钱,她还规定我一天得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