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敢怠慢,我很快接起来,轻松的语气:“杨师兄。”
却不想,杨荣孟的声音有些闷,他说:“伍一,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讲。”
杨荣孟这个关子,卖得让我心慌慌,我的手揪住衣袂,故作镇定:“说呗。”
在那头窸窸窣窣不知道干嘛,十几秒之后,杨荣孟说:“你姑丈,王大义,他今早让人给打了。”
这几年以来,自打我来了深圳,我唯一一次回去廉江见到王大义一家人,那就是我挣了一笔小钱,我思前想后,就回去一趟,把自己的户口迁出来。当时的我,已经不再是18岁那个傻乎乎没有自我保护能力的人,但我还是对王大义这种人渣心有余悸。我找了杨荣孟陪我回去要户口本,王大义当着杨荣孟的面,也还是用猥琐的话骂我,说我是贱人是烂货。杨荣孟差点跟他起冲突,被我不想节外生枝拦下了。天知道,那天我忍得多辛苦,我就差想去买把锄头把那个人渣敲死算了。
现在,这个名字在我的脑海里面晃荡了一下,我的眉头皱起来,过了半响,我才缓缓一句:“哦。”
面对我这个毫无营养的回答,我不知道杨荣孟在那头皱眉头了没有,反正他接着又说:“打他的人,肯定是有预谋的。他的大腿骨彻底断了,脚筋也被扭断了,后面就算治好,也没法像个正常人那样走路了。”
我忽然想起,我在情绪失控时,跟陈图提起过王大义。
虽然王大义被打成狗,我觉得很解气,但一联想到这事有可能是陈图安排的,我的心里面就冒起了一股浮躁的混乱。
没多少心情再跟杨荣孟聊下去,我干巴巴地说:“虽然不知道他招惹了谁,但他这样人,也是活该。”
大概是听出我有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杨荣孟很快说:“你在忙啊?忙的话你忙吧。”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杨荣孟又说:“还有,好好跟陈图谈着,差不多就把该办的事办了。你再强,也是个姑娘,就该有个男人照顾你。”
心烦意乱,我连连嗯了两声说:“我知道啦。”
没再跟我啰嗦,杨荣孟挂了电话。
陷入沉寂中后,我想来想去,最终给陈图发了个短信,我说:“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吃饭倒是其次,我其实是想当面问问他,是不是他找人去打了王大义。
陈图倒回复得挺快:“当然要。女朋友主动约我,我要拒绝,那我还是个人吗?”
傍晚时分,才六点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