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陈图今早拿证了。”
那头传来了无尽窸窸窣窣的声音,这种声音持续了将近二十秒,然后我才听到杨荣孟慢腾腾地说:“啊?伍一你刚才说什么?”
我只得又把刚才那番话说了一遍。
这一次,杨荣孟倒是很快应我了,听语气,他挺乐呵:“呀,拿证了啊?那什么时候摆酒席啊?”
要不是杨荣孟这么一提,我还真没有要摆酒席这样的概念。
毕竟和陈图去拿证,这个过程就跟一场梦一样,这期间我们压根没讨论过现在特别流行的一个婚嫁话题,诸如聘礼啊彩礼啊婚礼啊之类的。
干笑了几声,我说:“没呢。估计不弄吧,一切从简呗。”
却不料,杨荣孟却突然严肃起来,语气不禁加重:“怎么能不弄?怎么的,是陈图那小子怕麻烦?还是怕花钱?结婚这么大的事,一辈子就一次,伍一你别的事能大大咧咧,在这事上绝对不能让步。”
深知杨荣孟是为我着想,暖意在心里浮动,我于是顺着他说:“嗯,我知道啦。这个到时候我再跟陈图讨论讨论。”
杨荣孟这才开心不少,他继续又叨叨给我说了一些,大意就是教我嫁过去之后,别急着做一堆家务,要循序渐进之类的。
结束了和杨荣孟的通话后,我捏着手机纠结了好一阵,我在想要不要告诉邓关凤一声。
然而我又想,大概她也不会关心我这个不贴心的女儿,到底嫁给了谁,以后有什么际遇。她的手上有伍小菲这颗璀璨的明珠,而我伍一这颗似乎随地可见的玻璃球,到底要滚向何方,又怎么能勾起她生活的波澜。
我最终放弃给邓关凤打电话的冲动。
不多时,小段和刘纯拎着奶茶蛋挞回来了,我们围在已经被我们搬得有些空荡荡的房子大厅分享着,小段是那种特别开朗豪爽的东北姑娘,而刘纯插科打诨的功力也不是盖的,三两下,我被他们彻底逗乐,就暂时把乱糟糟的心情丢到了一边。
笑得太开心,我没察觉到陈图回来了,直到他站在我身后,用手捏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才反应过来。
小段是那种很机灵的姑娘儿,她一看到陈图回来,就朝刘纯打眼神,我明白她那意思,她不外乎是在对她男朋友说,我跟陈图刚拿证,得多给点时间让我和陈图腻歪。
刘纯也很上道,他很快提议帮忙搬一些东西下去。
人多力量大,不多时,我那些能用得上的东西,已经全部被装到了陈图安排过来的面包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