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可是才不过十分钟,我就乏了,干脆利落地给自己擦干了眼泪。
故作轻松,我:“果然哭一阵排毒,瞬间觉得自己现在很牛逼。”
又拍我的背,陈图沉默半响,语气缓缓:“我有办法帮伍小菲找到肾源供体,伍一,要不要给她,你自己决定。”
迟缓几秒,我:“如果我毫不犹疑地让你帮,你会不会认为我犯贱?”
将我的脸掰过来,陈图拍了拍我的脸,他盯着我,说:“不会,我家的劳动节小姐,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她嘴硬心软,也明白是非轻重。”
我眉头蹙起,说:“你看着办吧。我睡一会,觉得累。”
就这样醒了睡,睡了醒,这个有点小闹剧而又浑浑噩噩的周末,过去了。
周一早上,我起来时,陈图已经做好早餐,穿戴整齐,我睡眼惺忪,他就过来抱我,说:“我今天得出差,先抱一个。不然好几天抱不着。”
特么的,我真的烦死“出差”这个词了!到底是哪个傻逼发明出差这傻逼玩意的!
心里面有点小小失落感,我却勉强撑住,说:“切,不就出去几天,干嘛的这是。”
讪讪然,陈图有些郁闷:“你就不能让我尽情地抒发对你的眷恋啊。”
甜蜜簇拥,我禁不住扬起嘴角,环手将陈图紧紧搂住,脸不断在他的身上蹭着,然后我意犹未尽地松开他,说:“快去快去,等你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当然,如果我知道,这是我和他最后一次这么心无旁骛浓情蜜意地拥抱在一起,或者我不会如此急躁着放开,或者我会找来很强力的胶水,被他与我黏连在一起,就算纠缠在一起也是相杀,也好过我们后面隔着渐行渐远的距离,在疏远和冷漠中独自舔舐伤口,任由残酷的现实将我们撕开,留下一个血肉淋漓的断章。
可是我不知道啊。我觉得我聪明了大半辈子,我腹黑了大半辈子,却总在关键的时刻犯糊涂,在最关键的时刻掉链子,于是一念之差,后面自然有千般的奔溃回馈我。
于是,被我松绑的陈图,他很快笑嘻嘻地拉着行李箱出门,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朝我眨巴了一下眼睛,说:“劳动节,我爱你。”
我拢了拢散落下来的头发,竟然浑然不觉与他贫嘴:“你可以爱着劳动节,也可以爱国庆节,哼,你太博爱,一点都不真诚。”
陈图咧开嘴笑了,他的脸色一敛,说:“乖乖的,我走啦。”
门很快被关上,陈图就此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