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认为你脏,还是觉得我脏?”
丢下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陈图干脆利落地从我的身体退出去,他连看都不看我,随手抓过自己的衣服套上,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咬着牙,我用被子包住**裸的身体,摸索找到自己的衣服,然后钻进被子里面拱来拱去,像个傻逼像个智障般胡乱把衣服套上,再掀开被子,用目光与陈图对峙。
而我再一次败下阵来。
就算我知道自己败了之后的下场是什么,我依然败得心甘情愿。
因为在这一段感情里面,似乎更害怕失去的那个人,是我,不是陈图。
目光稍微柔和,我的嘴角动了一下,最终用听似冷静的语速,说:“陈图,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可是我的柔和,却得不到任何细致的安放,嘴角敛起,陈图的目光涟涟一片冷冽,他面无表情地扫了我几眼,语言像刀子般伤人:“有没有误会我不清楚。但是跟你结婚,是我这大半生以来,做过最不堪最愚蠢的决定。”
丢下这么一句,陈图一转眼,又拿出了行李箱,他很急躁地往里面塞衣服,才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就拖着装好衣服的箱子朝门那边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说:“我不是非你不可。”
开门,出去,他就这样干脆利落地走了。
就像从来没有回来过一样。
如果我的身上不是还留着他的气味和痕迹,我真的愿意相信,这是一场让我心惊肉跳的噩梦。
经过短暂的失神后,我疯了般跳下床开门出去,在陈图就要步入电梯时拽住他的胳膊,即使我的脸扬起来,可是我的身段却低到了尘埃里面去,我觉得这一刻的我,比在五年前脱得光溜溜被一群男人围观时更卑微,我着实讨厌如此卑微的自己,可我偏偏就这样低下了我高贵的头颅,也把自尊摔了一地,我说:“陈图我才不准你走。你不准走,我们还没把话说清楚呢,你怎么就能丢下我走掉!”
满脸的暴戾,陈图的语气冷冰冰的,说:“你松手。”
声音很轻,却满是震慑力。
我的手颤了一下,竟不自觉地松开。
可是忍隐的眼泪,却夺眶而出。
得到松绑的陈图,他并未就此走进电梯,静默地看着我哭了几分钟,他的眉头蹙起来,语气突兀放缓到让我放心的程度:“你哭什么哭?我又没说不要你了。”
原本我不是那种被人打了一巴掌,给一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