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眶一热,发烫:“吴一迪,我是一个很平常的女人,我也会有虚荣心。虚荣心膨胀到一定的地步,我会变成我自己都厌恶的那种人。所以,你不要再助长我的虚荣心了。你放过你自己,开始新的生活吧,别老在我身边晃荡着,把自己给耽误了。”
又是一阵沉寂,吴一迪似乎是从牙缝里面吐出几句:“如果你不愿意跟我做朋友,那我只能追你了。做朋友,还是让我追你,你自己选。”
我吓了一跳:“你疯了?我不早跟你说过了,我跟你不….”
我话还没说完,吴一迪忽然轻笑:“看来你还是愿意跟我做朋友。好,继续往下聊。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去找陈正。”
不自觉地被吴一迪牵着鼻子走,我想都没想就说:“我要重回友漫上班。”
满满的黯然,吴一迪:“伍一你不是说,你再也不愿意重新回到黑暗中吗?”
像是一根刺,横陈在心头,轻轻动一下,就能让我痛不欲生,我的脸色凛起,语气不自觉地变狠:“可是我不能让某些人渣,活得那么安然自得。我知道自己力量微薄,可是我一定要让那些犯法的人,受到应有的制裁!做了那么狠毒的事不需要付出大家,那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去恶毒了?”
似乎被我这话弄得惊诧,吴一迪在那头沉默数十秒,他缓缓说:“哦。”
尔后,他又说:“需要帮忙时,记得找我。”
挂了电话之后,我满心的疲惫,连吃饭都提不起劲,就这样沉沉地入睡。
半夜,却做了噩梦,梦见很多个面目狰狞着的医生七手八脚地按着我,从我的身体里面掏出了一个活生生的小生命,用福尔马林作为这个小生命的终点。
醒来,枕边全是一片潮湿。
我站起来拉开窗户,深圳这座孤独的城市,在午夜中祥和平静,而我的心里面,满是暗涌。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踩着点在附近的房产中介处作了个登记,详细留下自己对于房子的要求后,让中介有适合房源立刻通知我后,我来到了友漫。
径直上了陈正的办公室。
陈正倒是来得蛮早,我敲开门时,他面前的烟灰缸,已经丢了不下五个烟头。
坐在他对面,我淡淡问:“昨天时间太紧迫,我还没问陈总,打算安排什么岗位给我。”
把手上那半截烟按熄在烟灰缸里面,陈正的眼睛半眯起,看着我,玩味地说:“我确实同意你重返友漫,至于你能做什么岗位,这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