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说:“家里没茶叶了,你们就凑合点。”
其实我知道王大义一直有喝茶的习惯,就算再没钱,他也会去买一些好茶叶放在家里,一旦有客人来,他就会拿出来装逼。伍月梅说没茶叶,那是因为在她的心里面,她始终对我有怨恨,她始终会用她那些弯到山沟沟里面的三观,来催眠自己腐化自己,这样她就可以相信当年那个事件,我伍一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受害者,我是摧毁她伍月梅平静生活的施暴者,我勾引了她老公,我害得他们夫妻感情失和。她看在钱的份上,可以给我好脸色,但她不会为我耗费太多心思。
在被她狠心驱逐后,我曾经有过无数的委屈和困顿,我委屈的是我虽然是被她养大,可十几年来一直由我来操持家务,去打工挣钱,她得以享受安逸生活,却不会对我有所怜悯。我困顿的是,我始终是她晚辈,我被烂人骚扰,她明明心知肚明,却不会对我有所留情。她愿意黏住一个烂人不放,甚至不惜在左邻右舍面前坏我名声。
而在今天,在我经历过爱情,经历过婚姻,经历过生活太多的捆绑跌宕后,我开始明白她作出的抉择,我觉得她极度可悲,但不值得我原谅。
一个人出于安全感缺失也好,被世俗的梏桎禁锢着不得解脱也罢,为了维护自己的生活状态不被打破,这无可厚非。但她不能以牺牲别人为代价!
飞快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姿,我稍微敛眉,不让伍月梅看清楚我所有的表情,我故意用拘谨而又带着些许诚惶诚恐的语气,忙不迭地说:“不用喝茶,喝点水也好。”
说完,我用余光扫荡,想要看看王大义这个烂人到底在哪里?
目光在我的身上溜了一下,伍月梅却是对陈图,家常的语气:“你是哪里人啊?”
陈图的右手,握住了我的左手,他诚意满满:“我老家是恩平的。现在在深圳上班。”
“姑妈,我过来之前,问过伍一,她说姑丈有喝酒,我给带了几瓶酒过来,也不知道姑丈喜欢不喜欢。”停顿了几秒,又是环视了一下,陈图不经意地话锋一转:“姑丈出去上班了吗?”
伍月梅的嘴里面说着:“过来就过来,怎么那么客气?”
但是手已经伸到茶几这边,翻动着刚刚陈图拎过来的袋子:“这酒估计不便宜吧?他昨晚忙得晚,在里屋睡觉了,我喊他去?”
其实我和陈图都听得出来,伍月梅说要去喊王大义,就是一敷衍的客气话。
就算时过境迁,她还是不太乐意我这个在她看来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