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带来的冷硬和给我的刺痛。
可是,哪怕在不小心的情况下,手指被很小很小的刺扎入皮肉,即使那条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不把那刺挑出来,那些隐隐作痛的伤口,它只会在时光的煎熬酝酿中,越发溃烂破碎。
把双手抱在胸前,睥睨着陈图,努力把自己的语气保持得算是平和,我说:“你还记得你昨晚回到家跟我说的唯一一句话吗?”
满脸疑惑,陈图上前几步,他抓住我的手,微微晃动一下:“伍一,我说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
将目光的焦点落在陈图深深的眸子上,我放慢语速:“你说过什么,你不记得了?”
疑云更浓,陈图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我真没印象了。”
嘴角动了动,我一字一顿:“陈图,你说,离婚吧。”
瞳孔徒然放大,陈图难以置信:“这是我说的?你确定我说了这几个字?”
心被揪成一团,烦闷到让我快要窒息,我点头,敛眉,再把脸埋下一些:“都说酒后吐真言。”
顾不上手上有油烟了,陈图又上前一步,他两只手抓住我的胳膊,他有些焦灼道:“伍一你看着我。你抬起脸来看着我。我给你保证,我绝对没有这么混账的想法。”
我非但没有仰起脸来,反而埋得更深:“陈图,喝醉的时候,人的心理防线最薄弱,潜意识也最清醒。或者在你的内心深处,暗藏着这样的想法,它一直在盘踞着蛰伏着,你浑然不觉。直到你喝醉了,这样的念头才会奔腾出来。陈图,或者你是真的想跟我离婚,或者其实你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我那么离不开我,我们当初的复婚都是一种…..”
陈图忽而将我环入怀里,他用了挺重的力道拥着我,强制着将我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他提高声调:“你别瞎说!伍一你不要瞎想。你就像我的命,没了你,我就跟没命了似的!”
用另外一只手拼命地搓了搓额头,陈图顿时茅塞顿开似的,他再次将我松开转而抓住我的胳膊,他诚挚满满:“伍一,我大概知道我为什么说这话了!昨天我应酬的那个客户,喝上头了他一直在跟我抱怨他现在的妻子像一个美丽却丑陋的花瓶,让他越发触不到,他一直抱怨着,我为了附和他,就随口跟着他说了几句离婚之类的话,我昨晚回到家,可能是还没从那转态中出来。伍一你别瞎想好吗?你别这样,我看着心疼。”
回想到在陈图出去应酬之前,我们没有什么分歧,他对我一如既往的热切,在回想到小木屋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