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另外一只空出来的手再扣覆在陈图的手背上面重重一拍:“我在的。”
这一路,陈图的脚底像是黏了千斤石头,他走得无比沉重和缓慢,我虽然在过程中受尽了想象力带给我的煎熬,却不忍心拽着陈图走快点。
从电梯里面出来,陈图还是走得跟蜗牛似的,然后我们在拐角处碰到了老周。ad_250_left();
扫了我们一眼,老周的脸上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说:“陈总在v6。我先下去一楼拿药。”
我正要点头客套一句,老周睥睨了陈图一眼,又添上几句:“没大碍。就是蹭破了一层皮,需要打消炎的点滴。”
也不等我们说话,老周随即越过我们,朝电梯那边走去了。
稍微侧了侧脸,我看到陈图的眉头分明蹙起了一些,但他捏在我手上的力道,散去了不少,他的喉结缓缓一动:“走吧。”
脚步已经变得沉稳,陈图很快从被动变作主导,三两下就带着我来到了v6门前,干脆利落地把门一个推开。
半卧在病床上,陈正的左脚从脚肘到膝盖处,均缠着厚重的绷带,被挂了起来。
因为伤口全被封住了,我压根不知道他大致伤成什么样,不过看陈正的表情,神淡气定得很,就跟他丫的不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是在公园遛弯似的。
轻松自如,他嘴角带笑,举手投足间有着跟他浑身的气质格格不入,却让人无从生厌的天真:“伍一,你过来看长辈,也不懂拎个水果篮。空着手过来,你也好意思啊。”
在确定陈正没大碍后,我的思维总算能回到正常轨道,我想到上一次在天麓,老周想对陈正动手,后面止步在良心的呼唤下,但这不代表他会就此作罢。再结合老周刚刚那些不咸不淡的反应,我多多少少受偏见的影响,把陈正这一次意外的嫌疑,大半落在老周的身上。
如果这一次确实是老周做的,那我真的不能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我得做点事,让陈图知道老周对陈正的心怀叵测。
可在还没有完全确定这次的始作俑者是不是老周,我不想冤枉了好人。
很急切着想要确认,我沉思一下,先是对陈正一笑:“来得及没顾得上买,不过没事。”
我再转向陈图说:“你到楼下去买点水果,好不好?”
心头的大石似乎已经落下,但那些忧虑并没有完全散去,陈图有些勉强笑笑,他的嘴角抽动着说:“好。我这就去。”
随着陈图的脚步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