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轻微声响后,显得更是沉闷。
但是林思爱,她挺快打破了这梏桎:“昨晚,小智知道今天能见到你,他很兴奋,一直不愿意睡觉,在床上不断地蹦高,陈竞急性子,说再不睡就把他丢出去,他才肯睡。”
在这之前,我做梦都想不到,我和林思爱会有用最平淡最直白的语言,拉扯着家常话的这一天。
而当这一刻到来,我出乎意料的没觉得多别扭,更没有觉得有啥不适,我很自然而然地接上林思爱的话茬:“挺好玩的。”
把弄好的土豆片放到一旁去,林思爱又说:“我不是为了跟你套近乎。”
我不自觉地轻轻一笑:“我知道,你没有这个必要。”
换了个一次性手套,林思爱又麻利地串起肉丁,她保持着一贯的表情,却跳跃到百万八千里:“对不起。”
我怔住:“嗯?”
身体朝我这边侧了侧,林思爱将脸转过来,与我的目光保持平视:“我说的是,在梅沙环山G6路段那一次,我…我知道道歉无法挽回什么。我也不是为了获得原谅,我也不辩解什么,但是…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你怀孕了。”
记忆的碎片在大脑里面翻腾,我当初悬在山崖捂着腹部的绝望化成一股寒风,从我的身后倾泻过来,凉意浸透骨骼的缝隙,我用连我自己都弄不懂情绪的语气说:“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林思爱垂在大腿侧的手,稍稍捏成了一个半拳:“我不是为了获得原谅。如果我当初知道你怀孕了,或者我会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的手上沾满了各种各样的烧烤调味料,但我浑然不觉的,将它平放在我的腹间,我咧开嘴散漫笑笑:“或者你会?或者你会努力去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事实上,你并没有控制在你的情绪,你开的车确实狠狠地撞上了我,我确实在那一场车祸里面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也从那一场磨难中,彻底丧失了当母亲的权利。”
我越往后说,情绪越是激昂,但为了不惊扰到大厅的人,我拼命地控制着自己的语调,压抑着说:“林思爱,就算你是为了获得谅解而说这番话,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永远也无法原谅你当初对我人生犯下的错。我对小智好,那仅仅是因为我觉得这孩子还不错,我愿意对他好,跟你没有关系,你犯不着拿小智绕着弯弯来跟我说这番话。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它带来的毁灭覆水难收。你可以对我保有愧疚,你可以觉得你对不起我,但你无法还我一个孩子,也无法帮我恢复生育能力,你说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