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发愣,视线一直落在陈竞的背影上,直到他走进大门口拐了拐,彻底消失不见。
正要收回视线,一直守在烧烤炉旁的老周忽然开口喊我:“小陈太太。”
循着着声音的指向,我挪动着目光:“怎么了?”
用火钳拨弄着炉子里面的炭火,老周淡淡说:“都说秋老虎厉害,会让人不知不觉就着了凉,如果你还睡不着,那就过来这边坐坐,暖一点不说,也省得被雾水打湿。”
迟疑几秒,我三作两步走上去,拉过一个椅子坐在老周的对面。
把火钳放下,老周翻了翻烧烤架上面的几串烤得卖相比外面烧烤档还要好的肉串,问我:“还吃不吃?”
反正在陈图没有回来之前,我肯定是睡不着的,而且之前顾着逗小智,我也没怎么吃东西,于是我点头:“吃。”
给我递了两串过来,老周又问:“啤酒,喝不喝?”
随意用余光扫了一下,我看到老周的右手旁,有一罐开了封的啤酒。
在这一刻,我忽然觉得这个老头子,他或者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么神秘,他其实挺接地气的,只是我跟他接触得少。
忽然挺想对他探究一番,也想借此机会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面套点料,看看他到底跟陈正有什么仇什么怨。
不再迟滞,这一次我把头点得无比笃定:“喝就喝。不过后面,你直接喊我伍一吧,喊小陈太太,听起来怪怪的。”
从纸箱里面抽出一罐啤酒,用纸巾在盖上来回细细擦拭了好几下,老周慢腾腾地把拉环扯开,他递给我,他语气平静,说出来的话却分外跳跃:“我在陈家,呆了二十年。”
我怔住:“啊?啥?”
瞥了我一眼,老周收回视线去,随手捡了两串毛豆平放在烧烤架上,淡淡说:“在这二十年间,我一直拿着陈家给我开出来的工资,我只是一个为陈家打工的人,我当然该恪守本分,该怎么称呼你,就怎么称呼你。”
扫了老周两眼,我一个神使鬼差,把啤酒往他面前举了举:“干杯?”
倒没有丝毫的停滞和迟疑,老周很快捞起一旁的啤酒跟我碰了一个,然后他潇洒地猛灌了一大口。
我咽下这苦涩和气泡的混合体,随意地抹了抹嘴:“但你不是直接称陈图为小图,称陈竞为大竞么?称呼,它真的仅仅是一种称呼而已,它代表不了什么,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能换一个别太见外的叫法?实话说,被你喊成陈太太也好,小陈太太也罢,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