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刘冬熟练地点燃,吐出几个烟圈,他调笑着说:“我先抽根烟压压惊哈。等我抽几口,气理顺了,我给你说哈,嫂子你别急。”
我挺焦躁,却也知道语速则不达,于是我端起柠檬水呷了一口,又挑起蛋糕吃了几口。
大概半分钟后,刘冬把烟从嘴里面拿出来夹在手上,他瞟着我:“嫂子,难得咱们投缘,我就给你细细说下我当时的心理历程。反正当时陈图走了之后,我确实度过了非常美好的时光,那长裙妹子说实在话也很有情趣,我就想着好歹抱着睡一觉,第二天请人家个早餐再潇洒地挥手告别吧,谁知道折腾了几次后,那妹子酒醒了不少,在黑暗中她挽着我胳膊盖着被子,我们聊天。其实白天我们都顾着扯淡了,也没怎么深入去聊,这会安静了,妹子告诉我她在东京大学学临床医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学医学的,都比较不忌讳那一类话题,总之她压根没听出来我后面都是敷衍的附和,她越说越高兴越说越来劲,一直给我说解刨尸体那些趣事。当然,她觉得是趣事,我被吓得胆边生寒。”
东京大学,临床医学,这两条信息都对上了!
真特么的是踏破草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心狂跳不止,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持稳:“继续往下啊刘同学,你别老是在关键时刻停顿,弄我一愣愣的。”
收回视线,刘冬狠狠吸了一口烟:“我觉得不忌讳那一类话题没什么,但把解刨尸体这事当有趣,就显得可怕了。我认为我摊上了一神经病,我真怕我半夜睡得正香,她给我来一刀或者来一锤子啥的,反正我彻底没了睡意,等她彻底睡透了,我赶紧穿上衣服就撤。怕陈图那小子笑话我,我没敢告诉他,我大半夜的直接回了家,让陈图第二天再去推酒店那些押金。当然陈图后面没去,他赶时间去了大阪,他又从大阪晃荡去了横滨名古屋一堆地考察,他直接从那边回国了。前几年我经常回国,也有约一起坐坐,但我每次提起日本那事,陈图那小子就骂我渣。嫂子,你听这么多下来,你觉得我渣不渣?”
虽然从头到尾,刘冬的叙述里掺杂了别的东西,但那精髓信息,我倒是一件没落下,大脑高速运转,将所有的信息重合,我几乎敢百分百肯定,当初睡了汤雯雯的人是刘冬,陈图摆明是没占着便宜还背了黑锅。
彻底确定陈图跟汤雯雯没发生过啥事,我虽然高兴,但一想到从这场阴差阳错的际遇开始,汤雯雯为此所付出的那些行动,我就不寒而栗,更感叹这世事无常变幻无穷,怅然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