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骏北在说整件事的时候，乔苒一直都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她的样子看起来很平静，却把楚骏北担心得不行，说话的声音都放柔了一些问她：“你没事吧？”
乔苒摇了摇头。
好一会儿之后，她才问：“那个高管，就是我的父亲？”
“应该是。”楚骏北道，“裴蓉姑姑只交过他一个男朋友，而且那时候两人已经订婚了。”
乔苒点点头，没了话。
这件事如果在以前被翻开，乔苒或许会觉得难以接受，但是经过了最近这些事，她也不是那么惊讶。
早就该知道的，能让裴蓉从裴家离开，让裴老不管自己的亲生女儿，绝对不是小事。
车里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
楚骏北有些担心，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乔苒。
他一向都不是会安慰人的人。
快到红柳巷的时候，乔苒才问：“那当年的事情，是我父亲做的吗？”
“不知道。”楚骏北回答得很诚实，“事情过去了二十一年，我现在能查到的很有限。”
不想让乔苒失望，楚骏北很快又补上了一句：“不过我会继续查。”
乔苒偏头看着四平八稳开着车的男人，眉眼柔和，突然低低道了一声：“谢谢。”
就是这两个字，让楚骏北的手都抖了一下。
乔苒很少会跟他说这么客气的话，客气到……让他觉得不舒服。
干咳了一声，楚骏北冷然道：“你不用跟我道谢。”
乔苒于是就没有再说那两个字。
到了红柳巷，其实乔苒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待着，一会儿在沙发上坐坐，一会儿又去乔萍萍的房间里转转。
乔萍萍走得突然，很多东西都没有带走，乔苒就把那些东西都拿出来摆弄一番。
就好像乔萍萍还在苏市一样，好像只需要再等一会儿，乔萍萍就会推开门，像以前一样喊她，又或者，乔萍萍的手里会提着一瓶酒，歪斜着身体走到她的面前，哭着控诉自己新交的男朋友是如何如何的人渣混蛋。
想到那些往事，乔苒忍不住笑了。
在这儿，她总是会觉得很安心。
楚骏北就陪她待着，什么也没有说。
两人待了一个下午，直到天色渐暗，日暮四合。
楚骏北才拍了拍乔苒的肩膀，轻声道：“我送你回裴家。”
裴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