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动作被殷逸看到时,他的眸光又深了几分。
苏允儿下棋沉思时,也爱咬下唇。
“怎么了?”叶昀镇定地问道,装作对那银针熟视无睹。
殷逸捏着那银针往她跟前送了几分,冷笑道:“你别告诉我,这银针是你从林太傅那学的?你在扬州那什么寺偶遇林太傅,他教你的?你别跟我扯这种谎,林太傅是什么人,他至于随随便便教一个陌生的小丫头吗?何况你现在才十三岁,太傅已经去世四年了,林太傅在扬州时,定然是五六年之前,那个时候你才多大,天赋异禀到林太傅愿意教一个几岁的小娃?”
殷逸从来没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过,刚刚从刺客那里得到这枚银针后,他就千回百转,内心波涛汹涌,脑子里把叶昀以前说过的话找过的借口一一过了一遍,再核对林太傅生前的事,觉得叶昀多半在撒谎。
叶昀目瞪口呆,脸色有些发白。
她没想到殷逸是这么细心的一个人。
桥下的一帮人一直静静地关注着这边的情形,见殷逸对叶昀咄咄逼人在说什么,荀冲怒火直冒,就要冲过去把叶昀拉回来,去被荀筠拦住了。
“你别碍事!”他淡淡地说着。
荀冲悻悻地闭了嘴。
荀筠几乎已经猜到殷逸在说什么,他不由眯着眼望着叶昀。
叶昀叹了一口气,有些不耐烦,“你想多了!”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跟他撒谎。
“是吗?是我想多了?”殷逸不怒反笑,忽然从胸口一个口袋里掏出一个很小的盒子,他再把那盒子打开,借着两岸澈亮的灯光,她看清了那盒子里躺着一样东西。
一枚银针!
叶昀眸光一凝,心口跟堵了什么似的,抿着唇没有出声。
殷逸小心翼翼把两枚银针放在一块,冷笑看着叶昀,“你给我解释下,为什么你的银针跟苏允儿的银针一模一样,打小长短都一样,可别又说什么在哪遇到了苏允儿,她教你的!”他讽刺地笑着。
叶昀垂了垂眼眸,将一抹叹息掩下,旋即淡淡抬眉,“你怀疑我是苏允儿?”
殷逸一震,望着她神色复杂。
他该说什么呢?说是,她跟苏允儿长得一点都不像,说不是,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你看我,跟苏允儿长得可有半分像?”叶昀叹了一口气,“我承认我从林太傅那听到过苏允儿的事,见他对苏允儿赞不绝口,我心向往之,所以学她!”
她只能这么抹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