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奇拿起桌上的衣服抖落开,给他穿上。
“师父,忘了跟你说,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的。”
“哑巴?”
林遮相有些震惊。
可惜了,这么好的皮囊、这么紧实的身材,目光向下,这么大的……
“咳。”林遮相收回目光,“他手臂处受了伤,须得休养,你给他穿衣动作小心点。”
林阿奇这才注意到他的右臂:“是啊,我怎么没发现,他居然有小猫的标记。”
云起:姐姐,那明明是只大老虎!
林遮相有些老花眼,看不清楚是那猫是虎。
总之年轻人的手臂上有一条长长的血痕,时间太久,那血迹已经凝结,他的衣服穿得多,夜间看不明切,脱掉衣物后才可观。
林阿奇凑近了伤痕:“乖徒,你这是被何人所害?居然被砍成这样?”
云起自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他被人追杀至深林,右臂受伤又被撒迷药,才被人迫害至此。
要不是那帮人不敢明目张胆地要他性命,他早就死无全尸了。
亏得那帮人想得出以牛粪来掩人耳目,他争气挨到被林阿奇所救。
不然,他眼眸深邃,暗藏情绪,他一死,朝堂必定动荡,杀他的贼人设下的圈套也必将落定。
届时,不知还有多少人将如他一般惨遭暗算、家破人亡。
林遮相找来膏药,林阿奇轻轻地给他抹上。
一股凉气唤回了云起的注意。
却不想,他默认了林阿奇叫他“乖徒”。
林阿奇小嘴嘟着,轻轻给他吹气:“师父,他这样是不是可疼了?”
林遮相坐下来倒了杯水,想起云起受伤,无法拿杯子,便先自饮一杯。
“你掉颗牙不也疼得直哭?”
少女不满地挪开目光:“那可是我的宝贝牙,我心疼还不行吗?”
林遮相又倒了杯水,体贴地递至云起嘴边。
这可比林阿奇那粗暴的喂水方式好多了。
他感激地看了眼老人家,就着他的手慢慢喝掉半杯。
“那你乖徒伤成这样,你不心疼?”
林阿奇上药的动作一顿:“我自是心疼的。”
她刻意让云起拜她为师,不过是自保罢了。
他衣物上的云纹贵重祥瑞,发簪上的宝翠精美至极,还有方才脱掉他的上衣,腰间隐隐露出的碎玉,种种物件,一看便知他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