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又能如何?
云起走得极快,对着木桩子打了好几下拳,一招一式仿佛都能要了这木桩灰飞烟灭。
他不是这天下主宰,他也不愿做这个万人之上,他不过是祈求身边人平安,却没一样能够办到……
此种恨意由来已久,那些下人又怎么可能体会得到?
“云起!你还有伤呢,到底怎么了?”林阿奇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这身体素质实在不行啊!
云起有伤还能精神旺盛跑来打桩,自己这样下去可不行。
她拉着云起的胳膊,在他动怒之前乖乖一笑:“我也要打桩!”
她费劲从边上挪过来一个桩子:“你打得这么用力肯定很有劲,你教教我,怎么使劲怎么打人!这样我以后就可以保护你了!”
不知为何,从前听她说这样的话从未觉得有甚不对。
可今日听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开口,心中总也忍不住往那个奶团子身上想去……
他定睛看了眼面前的少女,虽一副男侍卫打扮,可那双又大又有神的杏眼滴溜溜的,灵巧又生动,好似能盛得下这世间万千的烦恼,听她纠缠也生不起气来。
“真像啊……”
林阿奇微微嘟嘴:“什么玩意真像?我难道跟你某个死了的未婚妻长得很像吗?这么狗血的话本子情节就算你说是真的我也不会信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云起一时哽噎。
那个奶团子可不就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虽然他从不承认,但世人皆道如此。
他年近十八,正是议婚的大好时节,可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太后娘娘和太皇太后的提议,惹得老人家动怒,可不是世人所说的怀念那个幼小的未婚妻?
怀念故人纵然深情惹人怜悯,可这故人若是逆臣之后更惹人恼怒,这就不是什么值得怜悯之事了……
为此他饱受朝臣诟病,说他心思不正妄想替逆臣贼子洗脱冤情的有。
说他痴心妄想满心喜爱幼|童不爱当朝闺阁臣女的也有。
更有甚者,造谣他喜欢男人,成天和祁攻做些不知形容的勾当,惹得京中原本遥遥期盼贵女避之不及的鲜有……
“呵,你想什么?劝你不要做梦。”
虽是嘲讽,林阿奇却同情的看了他两眼,双手搭在木桩上啧啧感叹。
“是你不要做梦才对!溪林村有多少人家对我眼馋,岂是你能知道的?”
“你一个女孩子怎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