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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乾北府的茶叶历来进贡,云起也是略品过一二的,从前还听娘亲夸赞过他家的茶叶淳朴地道,不似别家进贡包装花样多,实则没有滋味。
裘家没落至此,也真是不幸至极。
“即便是这样,你也犯不着亲刃仇敌,你今日碰上的是我们,要是卢博的亲信在此,你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
“若不是我再也找不到旁的官员为我作证查明,我也不至于亲手埋伏上阵,落得如此下场。”裘灯面色灰冷,一派无力。
“这么说,除了卢博,在他上面还有更险恶之人?”林阿奇道。
祁攻摸着下巴分析道:“卢博不过一区区乡长——洹洲地大,近年发展不错,应是即将设立县长了吧?那台州一直就是有县长标配的,说明这个县长与卢博这个乡长很有可能是一伙的。”
裘灯眼睛一亮:“小兄分析的不错。台州乡长确实也是其中谋划之一,我杀不了县长,那这个调动的乡长总能亲刃吧?”
祁攻摇头:“你想趁上任之际要了卢博的命,好让他的亲信以为是台州那边内斗,进而让那边自发动|乱,即便你刺杀失败而死,那边也会认为是卢博或县长、王家走漏风声引起……”
“如此倒真是好计谋啊!”林阿奇拍掌,“想不到你还是有两下子。”
裘灯腼腆低头:“奈何王爷英明,我实在佩服。”
莫名被夸的云起轻咳一声:“如此便叹你一声命运无常。祁攻,你先去树下把信件拿出来,再派人去台州走一遭。”
“是。”祁攻很快离开。
至于床上这个人,就让他继续躺着吧。
裘灯跟着云起回到房间,两人继续商讨一些细节事宜,林阿奇实在撑不住,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隔壁一阵鬼嚎惊醒睡梦中人。
“操……”林阿奇跳下床,谁脑子被屎糊住了蒙蔽双眼才大清早嚷嚷呢?
许多住宿客人纷纷破门大骂,掌柜的伙计们一时都劝不过来。
可怜的掌柜被好几个客人围攻:“谁他娘的寅时就鬼喊鬼叫?你们这打尖喊时的都这副嗓门不用锣的吗?”
掌柜的连连求饶:“小人小人也不知啊……”
更有不客气的以惊吓为由,觉是睡不下去了,还要客栈赔钱,他们本来要睡到巳时才起的,现在怎么也得赔个一半。掌柜的哪敢干这生意,当下哭丧着就要给各位跪下了。
林阿奇更觉心中烦闷了,当下踹开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