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感觉自己在下属面前越来越没有面子了。
并不仅仅是脸皮上的羞讪,而且包含了内心的羞耻。
此种意味不可言传,懂的人自然会懂吧。
然而面前这两个喋喋不休一直小声道八卦的人,你们还能不能干点正事了?
林阿奇今天穿着一身简单粗布的乡里丫头装——对!
“你们不是出来捡柴吗?”云起语气已然不大好了。
林阿奇回过味来才嘿嘿一笑:“是呀!我这就开始捡。”
她说捡柴就真的只是捡,不带斧头和大刀,就认认真真的找寻地上的枯枝粗干,拾掇一沓弄整齐了放进竹筐里,然后拖着下山。
她捡柴也很讲究,不折树上发芽的、不踩地上冒尖的,也不乱攀踩大树:“一山一物皆有灵性,不可胡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那也要给青山长大的时间。”
听来貌似挺有道理,实则云起指着一处便道破她的小心机。
“那地上的也可化作肥料养山,你捡走了它们没了养分,长大了不也长不好?”
林阿奇真的皱眉思索好一阵,敲见云起嘴角的笑意才大怒抽出一支木棍追着撵他:“人也是要吃饭的!我吃米饭它们喝雨水晒太阳,怎么就还要木棍做肥料了?”
“哟,脑瓜子转得还是挺快的。”
两人吵吵闹闹下山,祁攻在后面哈哈看热闹,扯着筐跟在后面呼啦啦的下了山。
又来到河边,不过今日林阿奇并不准备继续捞鱼,她要去街上卖柴,再请他们二人吃些好吃的。
溪林村的山味还是很丰富的,方才在山上就见到了许多野兔野鸡。不过他们谁也没去抓,就等着林阿奇说的佳肴。
三人凭借上佳的气势长相,很快就将柴火卖给一位寡妇,拿着钱来到溪林村新开的唯一一家酒楼,点了一桌奇奇怪怪的名字的菜。
“乡里乡亲来了!”只见摆上桌的菜盘内,一条红烧鱼静淌其中。
云起与祁攻对视一眼,后者发问:“为何叫乡里乡亲?”
“溪林村靠水,这鱼儿从水里来,可不就是‘乡里乡亲’?”
云起一笑,林阿奇捧场拍手:“说的好,就是这样!”
前一个刚走,后一道菜又呈了上来:“聚众温馨来了!”
祁攻更加不解:“这又是何道理?”
不就是盘白萝卜?
送菜的小二笑着道:“这是因为萝卜喜欢长在一处,一看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