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好不容易心血来潮地“做一件好事”,本来协助警察办案是一种社会“责任”。但是,这个警察竟然问出了那样一句话!
什么意思?说我是和他一伙的吗?
所以,破茧怒了。一直以来,他不太会控制自己的力道,也正因如此,才在任何情况下都会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
当听到那句问话之后,他怎么也控制不住。
那个记录的警察,也就是带他过来的警察之一见破茧竟然骂起队长来,将手中的圆珠笔猛地拍在一桌子上。
沉闷的声音响起,回荡在密闭的审讯室内,声势隆隆。圆珠笔上的塑胶壳四下飞溅,桌上、地上都塑胶壳的零碎,在日光灯的照射下反射出或白或蓝的光线。
“你知不知道现在在哪里?还敢这样嚣张?”这记录的警察对着破茧吼了起来,“老子看你就和那个持刀抢劫那人是一伙的,今天不交待清楚,你别想出去。”
破茧终究也只有十八岁,年轻气盛是他这个年龄段极为明显的标签。一路走来虽多坎坷,也受过不少的委屈,也好心办过坏事,就是没有遇到过做了好事还被倒打一耙。
“你他妈的是猪啊。”破茧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将椅子向后一踹,“老子是不是那人一伙的,你不叫那个女人进来对质?”
椅子撞到他背后的墙上,不知为什么竟然散了一地。
这个警察有点紧张,也赶紧站了起来。当他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队长仍旧冷静的模样,便又坐了下来。
这名队长叫张良,五年前从特种部队转业,进了公安系统,被分配到这个派出所,负责这一片的治安整治。
破茧起身的这一踹,他看得出来,这家伙力气很大。
椅子是木质的,也是统一从家具厂集体采购的,虽说质量不怎么样,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人踢散的。
哪怕就算是拿在手上朝地上猛砸一下,基本上也只是变形,绝不会散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很沉着,也很冷静,只不过眼中还是升起了一丝阴霾。嚣张的人他见得多了,在派出所骂人的也见得多了,孔武有力的也见得多了。
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应该是他以前不曾遇到过的。他只是一个队长,刚好负责管梧桐街那一区。今天凌晨,他接到姑奶奶的小叔子的女儿也就是按辈份他需要叫姨的电话,说是被人抢了。
从这个隔着八杆子远的不是亲戚的姨的嘴里,他知道了抢劫过程的来龙去脉。通过这个亲戚口中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