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破茧觉察到危险时,在离这里不远地方的一间房里,也有两个人正就此事商议,或是在讨论,也可以说是在谈判。
这里是十二楼,从这里看去,可以看到破茧住所范围,还能清晰看到破茧租住的房子。
窗子未开,鹅黄色的窗帘已经拉起,金色的阳光也铺了进来。
窗口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人,在他前面放着一架高倍望远镜。
这人微弯着腰,透过望远镜看着破茧那边的动静。
“上官飞催眠了破茧。”
“破茧控制住了上官飞。”
“上官诸计控制了那个小孩子。”
随着这个人的不时汇报,坐在客厅里的上官长青的脸色也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却是惊涛不断。
“破茧能控制飞儿我倒相信,可又是什么原因会让诸计缩手?”上官长青看着对面这个黑脸中年人,暗想。
中年人很黑,健康的那种黑,脸廓棱角分明,给人的感觉很是钢毅。如果不是一个鹰钩鼻的话,怎么看都会是一个刚直不阿的人。
“破茧,男,现年十八岁,准确地说是十八岁零七个月。来历不详,自小在孤儿院长大……”中年人看着上官长青,给他说自己了解的破茧的信息。
“呵呵,来历不详?”上官长青打断了中年人的话,有点讥讽的意思,“堂堂国安部特勤局,竟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世上还有你们能查不出来的东西?”
中年人没有理会他的嘲笑,也笑了笑,道:“资料都是情报资料中心局提供,我们也查了关于这个破茧的资料,不论从哪方面看,他都没可能杀得了上官间。”
“真是如此?”上官长青轻敲着桌面,表面渐冷,缓缓道:“郭处长,你们国安部也觉得他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别开玩笑了,就算你们想护着他,这个人及他背后的人,上官世家铲定了。”
窗子紧闭,有风。
风不知起于何处,暖暖的,如春。
微风过处,窗帘轻扬。
一面墙上挂着的山水画也在有节奏地晃动,风从下面掠过,发出轻微震颤的声音。
一面墙上装饰的壁画,原木框架,古意极浓,随风拂过,有点歪了。
那个正在观察破茧住处的人不知道发现了什么,走到窗边,紧紧倚靠。
他将自己的脸紧紧的贴在窗户的玻璃上,直至变形。
如果可以,他想破窗而出。
风,继续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