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越来越多,形成微雾。
断开的枯草也越来越多,如夏日谷场上的蜻蜓。
当脚步停下时,两枚暗红的铁钉从上官诸计手中飞出。
铁钉透过游走的微雾,有嗞嗞的声音,雾更浓。
铁钉沾上飞舞的枯草,有焦的味道,然后,极枯的草开始燃烧。
枯草的水分早已被风侵干,一捏即碎,遇到灼烈的铁钉,轰然火起。
当未燃的枯草被风送到已燃烧的枯草边上时,一并点燃。
枯草如魔术用的火纸,一闪即逝。当场间无数的枯草几乎同时燃起时,连空间都被点亮。
刹那间,场间如有一个由零碎的火焰形成的火团,轰然而起,照亮了山岭。
火焰燎着水雾,并没有将其蒸发,反而越来越多,几乎成云。
铁钉在火光中穿行,一枚向破茧左胸,一枚向他额头。
上官月看着破茧,嘴唇微动。
铁钉很疾,火起即至。
铁钉很快,消失得很快,火灭即消。
一枚铁钉消失在破茧手中,一枚消失在他胸口,从后背后透出,其力之大,带得他连退三步。
破茧身子还未站定,就见上官月的身子也已飞起,落下缓坡,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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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程老的描述,破茧早已知晓了上官诸计的手段,也见识过他的段。破茧相信,凭上官诸计的能力,应该没有可能会伤到自己。
如果在动手之时,上官诸计使用窥视术之类,会大大降低自己的攻击能力,所以破茧相信,他不会在动手之间窥视自己的动作。
至于那些水气、那些一闪即逝的火焰,无非就是一幕障眼的魔术手法,与舞台上的手法没有多大区别。
如果说有什么特别之处,也只有铁钉点燃风中的枯草而已。
他的最终目的留在那两枚铁钉上。
胸口、额头,都是一击致命之处。
可就在刚才,自己明明已经借势使用了“雾势•延”,却还是让上官诸计得了手,好像没有束缚住对方。
而且原本很容易就能被自己抓住的铁钉忽然在掌边划了个弧线,直接钻进了他的左胸。
尽管未能正中心脏,也令破茧伤势颇重。
当看到上官月身子飞向缓破,破茧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每一个动作,早已被他看在眼里,再通过什么方式反馈给上官诸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