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想到这里,上官长青双手做了几个动作。
乱草如箭,或半寸,或一尺,由四方向破茧射去,更多的是射向他的手脚。
漫天尘埃,于空中激荡,皎洁的月光下,只见略显黄色的影子,混乱了场中所有的视线。
乱草射在破茧身上或是手臂上,透过衣服,入肉。
放眼看去,他身上就像是被插了许多的鸡毛,迎风摆动。
乱草划过脸庞,数道深深的血痕出现,皮肉外翻,很是可怖。
鲜血流线状滴落,被风吹走,散于空中。
就在上官长青想要使用束缚术时,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湿意。
这种湿意,有股既淡且浓的腥味。
淡的是被风刮起细碎的黄土被浸湿的味道。
浓的是血被风吹散弥漫在空中的味道。
血。水。
血水与空中的雾相遇,又有了新的变化。
月色依旧皎洁,星辰依旧灿烂。
在月色与星光下,在破茧与上官长青站立的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起了淡红色的雾。
场中的数块矗立的黑石,依旧射出幽暗而有着明亮线条的微光。只不过这时的微光也变成的淡红色,连黑石上都好像被空中的血雾浸湿,变得光润起来。
风忽然变得缓慢,似要停歇。
空中如鱼般穿梭的枯草没了风的承托,像要落了下来。
就连细如尘埃的灰尘也如乱了方向,将要跌落。
风歇。草静。灰尘定。
空中的一切都已静止。
所有人都望向这边,目光中满是惊诧与不安。
因为,有不少人从这种氛围中嗅出了极为危险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