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们没有挤在一起,有些分散。他们将手中的啤酒瓶与其它武器全部向破茧投了过来,尔后,竟由后腰处拔出的短刀、匕首、军刺。
破茧心中一动:“无聊的黑.社会?坑爹的官二代?”
竹杆再起,阴影之中如蛇,光亮之处似鞭。
竹杆上的斑驳因为不停的震颤开始掉落,被风吹散,飞扬,有一种奇怪的霉味。
“啪啪啪啪”,四声炸响,又有四人被竹杆狠狠地拍在脸上。
唾沫和着血从嘴里喷出,在射灯下同样黯然失色。只有还在空中向上扬的闪着黄光的牙齿,灿灿如金。
沉闷的扑通声中,四人倒地,挣扎再起。
破茧终究不是神人,也不是在拍电影,在控制力道又没有使用束缚术的情形下,凭一根竹杆拦不住七八人。
竹杆太长,当然有“长”的限制,不能自如伸缩,更容易被人突破。
竹杆还未落地,破茧右臂尽量回收,右脚再踢,直接将竹杆踢断,余下两米,断面有撕裂竹片伸出,狰狞如利齿,似魔鬼的爪牙。
“啪啪啪”,三响再起,另外再近一些的三人有脸颊被断竹杆打中,后果与其它人一般。
这些人全被打脸,或右或左,脸肿牙脱,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其它伤痕。他们从地上爬起来,有些摇摇晃晃,酒意早已清醒,不过此时情形更似醉酒。
脸上的肿块在灯光下有些透明,像是畸形的桃子。
嘴里因牙齿脱落涌出的鲜血,顺着闭不拢的嘴流下,丝丝缕缕,滴在地上。
他们缓慢聚拢,生怕动作过大引得面前这个人再次出手。在这个天台玩了差不多半个月,也遇到过几次上来指责的居民,都被打走或是被捅伤,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一言不发地动手。
而且,这人下手之快之重,让人完全来不及有什么反应。以前和别人打架,大多数都打身体,很少遇到只打脸的家伙。
这时候,他们都知道眼前这个人的目的与想法,就是想让他们至少一个月之内无脸见人。
金发少年也站了起来,手里还是握着烧烤叉,只是身子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害怕。
那些女孩远远在站着,或相互抓紧对方的手臂,或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点声,眼中只有恐惧。
就连隔壁楼层那些看客也没有发出声音,不知道是看呆还是在用心拍照。
在他们还不知道这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还想干什么时,